,將最後兩個字,拉的極長。
餘默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炸響開來,全身的血液都被從身上抽離,冰冷冷的一片,直涼到了心裡。
眼淚突然就從眼角流了下去,餘默望著言婕妤,不能相信的搖著頭。
言婕妤笑容燦爛,如花美顏精緻動人,她退回身子道:“這種事情,我何必騙你?想想吧,事情可不像是表面那樣簡直!”
她站了起來,打算離開。
“為什麼?”餘默仰頭問,眼淚從下巴處劃過脖頸,冰涼的感覺只刺心底。就算是爭寵,餘溪的威脅才更大,她這是要一個一個的對付麼?
言婕妤低下頭,漠然的看著飽受打擊的餘默,冷笑一笑,也不回答她,更不行禮,轉身就走了。
能有為什麼?因為我恨你!誰讓你壞了我的好事?
餘默從枕頭上滑了下去,盯著頭頂雕畫的精美的房梁,眼淚洶湧不止。
尚書右丞,她的耶耶。
妾,萌氏,她的阿孃。
歿了,指的是病死了。
可是,怎麼可能?!
前幾日裡,阿孃還來看她,她身體一直健康,怎麼好好的,就病死了?
暴病而忘麼?
怎麼會?
那日她來的時候,還勸自己打掉孩子,怎麼一轉眼間,就沒了?
是不是顏氏對她不利?是不是阿孃被人逼迫了?是不是她只是為了活命不得已才對自己提那樣過人的要求?
那日,她只處在自己的傷心裡,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阿孃的狀況,什麼都沒有察覺出來。
但是如果是昨夜,為什麼不發喪?
就算只是一個妾,不辦喪事,可至少得通知一下自己這個親生的女兒才對啊!
這裡邊難道真的有著隱秘?
餘默悲傷極了。
那個她在世間血緣最親近的人,沒了。
從來沒有深想過,如今在失去的時候,心竟然這樣的痛。
她一直以為,自己已經溶入了這個社會,對於各個方面都極為明白,所以才能做到理智冷靜,從來不去做自不量力的事情,去對抗皇權。
但其實現在她才明白,自己錯了。
她能冷靜理智,從這一方面來說,她沒有溶入進這個社會,因為她總是以旁觀者的眼光來看待這個世界的。
潛意識裡,她覺得自己總會離開,所以她對於陳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