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往裡邊點。”
餘默笑著去拉被子。不管怎麼生氣,至少還是理她的,總比一言不發不跟你溝通的好。
穆湦看自己無論怎麼樣的態度,餘默都是笑容不變,有些氣悶的蓋了被子睡覺,手伸出來在身邊劃出了兩尺的距離:“以此為界,不許靠近我!”
這動作,莫名讓餘默覺得幼稚,失笑著脫了外衣,自己拉了條新的薄被鑽進去睡自己的。
心情好,渾身輕鬆,很快就睡著了。
良久,緊閉著雙眼的穆湦睜開了眼。
被子下,他的雙手緊攥,手背後與額頭上的青筋皆鼓暴了起來。
雖然斐族以前有兄死弟繼的習俗,但後來學習夏族的文化以後,這種習慣慢慢的就減少了,而且他們穆家自從高祖登基為帝以後,學習的都是儒家的傳統與文化,早就脫出了斐族,幾十年下來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夏族人了。
皇兄把他的女人給他做側妃,這是哪裡的習俗?!
就算在斐族裡,兄長活著的時候,也沒見過有這樣的!
他已經盡力的在表現自己的無爭了,兄長還是不願意信任自己麼?
這門婚事,他從內心裡極為的抗拒,但是卻不得不接受。
燭光搖曳,房間裡極為的明亮,長長的蠟燭直到天亮時還沒有燃盡。
餘默醒來的時候,穆湦已經不在了。
被子半截掉在了榻外,榻上的褥子榻單也都很凌亂,餘默一怔,在看到榻布上那塊已經幹了的暗色血跡的時候,突然沉默了。
她垮著肩坐在榻上,噘著嘴。
穆湦弄這一副場景,就是要給別人說明他們已經同房了。那血跡明明是該有的,為什麼她會感覺到了這是穆湦的一種諷刺?
餘默搖了搖頭,對著空中露出一個笑容來。
諷刺就諷刺吧,誰還能沒有個過去?要是不成的話,她也可以過自己的日子,剛開始嘛,讓穆湦對她沒有半點偏見並接受她,那根本是不可能的。
日久見人心。
疊了自己的被子,把自己那一半榻面也弄的亂一點,餘默起床了。既然穆湦要做戲,她就陪她。
穆湦去上朝了,餘默早上吃了飯,就去清點自己的嫁妝。
她現在是湘洲疏家嫡女疏三娘疏惜,餘溪給了自己很多嫁妝,田產、店鋪、金銀珠寶、綢緞、古玩字畫等各類東西,對於這些東西她總得清楚明白。
這樣一弄的話,就已經到了下午。
穆湦中午沒有回來吃飯,餘默問起身邊那個叫新綠的:“殿下什麼時候回來?”
“回良容,三郎沒說,婢子不知。”新綠恭敬的回答著。
餘默坐在墊子上發呆。
良儀、良容,這是皇子側妃的稱號,良容這個稱呼,怕是要跟她很長時間了。
早上起來時她就注意到新綠叫穆湦三郞了,這種稱呼只有主子身邊很親近的侍者才能這般稱呼,人家這一上來就表明著自己的身份呢。
“我出去轉轉吧。”餘默從墊子上站了起來,向著門口走去。對於以後要居住的地方,還是要好好的認識一下的。
新綠很快就跟了上來,餘默也沒有說什麼,現在不熟悉,別人防著你也正常。
古代的空氣比現代好了很多,可是不能跟空間裡的比。餘默轉了大半圈,卻在一處亭子裡遇到了穆湦。
已經快到傍晚,天色有些暗,空氣裡有風,穆湦獨自坐在六角亭子柱子間的坐板上喝著酒,一腳踩在坐板上,很瀟灑的姿態。
餘默過去笑問:“有煩心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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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51章
穆湦掃了她一眼,沒有回答。
餘默看了一下;他身邊坐板上的盤子裡放著四瓶酒並兩個小酒杯,但是酒杯並沒有用;她走到旁邊;拿起一壺來倒了一杯,雙手端在身前道:“第一杯,算是我的表達我的歉意,對不住!”說完;一仰頭就喝了下去。她也沒有解釋,算計了就是算計了;解釋反而顯得欲蓋彌彰。
“第二杯;我知道你輕易原諒不了;但是謝謝你的包容。”餘默又倒了第二杯,仰頭喝了下去。
“第三杯;希望我們往後能相處的平和。”說著,眼睛又不眨的喝了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