邊的檔案上簽字。
最近,要他稽核的檔案越來越多,但是,他卻一點都不覺得煩。反而,找到了別樣的樂趣。
助理進來,問他是否需要將簽好的檔案送去給寧總蓋章。
他搖頭:“我自己去。”
是的,去見她,這就是他的樂趣。
寧可安正在打電話,見他過去,她對他指了指椅子,示意他先坐下。
“你別那麼多廢話,你就說吧,這個忙你是幫還是不幫?”她衝電話那頭的人高聲嚷嚷著。
那頭的人應承了什麼,她頓時眉開眼笑。
“那就這麼說定了,臨時變卦的是小狗。”
她說完,就掛上了電話。
徐宮堯把檔案推到她面前。
“寧總,這些檔案需要蓋章。”
“先放著吧,不著急。”可安來不及看一眼檔案,就繞過辦公桌,跑到他的面前:“徐特助,你放心,我已經給你找好律師了。”
她晃了晃手機,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。
“南廣那裡還沒確定要告我,你就連律師都找好了?”徐宮堯有些感動,但又哭笑不得。
“對啊,我們要未雨綢繆。”
“那寧總給我找的,是哪路大律師?”
“寧正陽。”
徐宮堯按了按太陽穴,這個答案雖然在他意料之中,可聽她親口說出來,他還是覺得有些不當。
“寧律師幫我,難道不會得罪他的父親?”
“他才不怕呢,況且,正陽是我這邊的。”可安拍著自己的胸膛,對他擠了擠眼。
徐宮堯笑了。
“我給寧總添麻煩了。”
“哪裡的話。你是我的人,無論如何,我都會罩著你的。”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況且這個平總,一看就是人品有問題。這樣的人,我也不屑於和他做生意。”
徐宮堯眼裡的笑意更溫和了。
她正義又凜然,大氣又善良。這會兒全然在為他的事情煩憂,好像忘了,最初受到傷害的人,是她自己。
這樣的她,他要如何不心疼,如何剋制心頭的保護欲?
寧正陽莫名其妙地掛了電話,回頭就去找言澤舟。
今天法院來聽審的人有些多。
這場轟動了整個海城的貪汙案,終於一錘定音,落下了帷幕。
高官落馬,人人拍手稱快。
而言澤舟,作為這個案子的領頭人,勢必再一次被捧上輿/論的巔峰。
很多記者也在找他,但是,他不知道去了哪裡。
寧正陽在前廳繞了一圈,確定言澤舟不在,轉身就往後園跑。
後園人少,他隨手拉了一個法院的工作人員。
“看到言檢了嗎?”
“大家都來問我找言檢,我都可以搬個凳子在門口擺攤靠出/售情報發財了。”法院的工作人員開著玩笑,順勢一指:“那兒呢。被大法官拉著聊天呢。”
寧正陽拍了拍那人的肩,道了聲謝。
法院後園,有一片長長的林蔭道,道路兩旁,植滿了法國梧桐。一身黑色制服的言澤舟,走在這一片蔥翠的生機裡,格外挺拔精神。
他身邊穿著法袍的大法官正和他說著什麼,他一臉的嚴肅。
正陽正考慮著要不要去打擾他們,大法官先發現了他。
“寧律師來了。”大法官朝他微微點頭。
言澤舟聞言,側過身來。他制服上的銀色浮雕圖徽,在陽光下泛著清光,讓他看起來更顯威嚴莊重。
“找我嗎?”言澤舟問。
“是啊,找你。”正陽對大法官打了個招呼,又補一句:“大家都在找你呢。”
大法官笑了。
“言檢現在的名氣,不輸海城任何一個明星。”
“可不就是。”寧正陽隨聲附和,“言檢現在是正義的化身,振臂一呼都是帶著光環的,誰能比得過他。”
“行了你。”言澤舟瞪了正陽一眼,轉頭對大法官說,“那我先回去了,改天再來看您。”
大法官拍了拍言澤舟肩膀,又和正陽告了別,這才轉身離開。
言澤舟慢悠悠地往回走,他今天看起來特別輕鬆。
正陽知道,這樁案子,也算是擱在他心頭的一塊石頭。為了能讓那位官員順利落案,言澤舟背後不知承受了多少的壓力。
別人看到的,永遠只是表面風光。
“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