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來更加年輕些。他帶著金絲邊的眼鏡,一雙自傲的眼睛藏在鏡片之後,眸色難以捉摸。
“平總你好。我是寧氏寧可安。”可安先對平總自我介紹,間隙伸出了手。
“你好。”平總握住了可安的手,竟半晌沒放開,“寧總比傳聞更漂亮更讓人心動。”
這是一句稀鬆平常的寒暄,可安經常能從別人嘴裡聽到。
但是,這位平總說來,卻無端讓人覺得油膩。
“謝謝。”可安抽回手,落座的時候不動聲色地在自己的裙子上蹭了蹭。
“我聽說了些寧總的傳聞。真是不幸。”平總搖著頭,“你爸和你哥想當年可都是行業精英啊,這麼說走就走,實在讓人驚駭不敢相信。”
談正事之前先嘮嗑,可安理解。但是,開口就直戳人的痛楚,實在是沒有禮貌教養。
“都是命。”
可安維持著臉上的笑意,儘量控制著情緒。
“對,都是命,有時候不信都不行。”平總走過來,靠到辦公桌的前沿,和可安保持著一米左右的距離:“但是,就算寧氏死了兩個男人,還不至於要靠你一個女人出來拋頭露面談生意吧。”
“平總什麼意思?”可安眼裡有了寒光。
“沒什麼。只是提醒你,一個女人,就別太勞累了,本本分分的找個男人結婚生子傳宗接代才是正事。權勢利益這種東西,是男人的遊戲。”
“不知平總是對我有意見還是對女人有意見。”
平總笑了,伸手過來,輕輕地撥了一下可安的發。
“我怎麼會對寧總這樣的美人有意見呢。我說這麼多,也是為了你好。商場,可比你想象的危險多了。”
縱然在握手的那一秒已經知道來者不善,但可安還是不太願意相信,這位平總竟是這樣的人物。
她咬牙,不動聲色地躲了躲。
“多謝平總關心,往後的商途,我一定會走得更加謹慎。”
“你好像還不太明白我的意思。”平總的手又按到了可安的肩膀,他揉捏了一下可安的肩胛骨。
可安閉了閉眼,強壓下胃裡的不適。
“我太愚笨,請平總明說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我不喜歡和女人談生意。女人對我來說,只有一個用途。寧總,聽明白了嗎?”
“平總是在考驗我的誠意嗎?”可安不死心。
“誠意?”平總揚起嘴角,朝可安靠過來:“那不如寧總現在就表示一下,你對我對南廣的誠意。”
他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。
可安脊背一僵,那陌生的氣息傾覆過來時,她一身的雞皮倒立,噁心難忍。
但是,她不能不忍。
她知道,得罪眼前的人,會是什麼後果。
外面,忽然傳來了敲門聲。
可安緊繃的弦微微鬆開了些,可心跳和思維,還是很混亂。
讓她意外的是,平總並沒有因為有人敲門,而拉開和她之間的距離。
“進來。”他說。
進來的是平總的秘書,秘書手裡端著兩杯咖啡,她平靜地看著平總和可安貼得如此近,像是習慣了一樣,面無表情。
“平總。”可安趁機推了一下平總的手:“我想我還是先回去吧。”
“彆著急。”平總的手不依不饒地扣住了可安的脖子,把咖啡杯遞到可安的嘴邊:“喝完咖啡再走。”
可安手心裡冒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汗。
此時想要全身而退,似乎是不可能了。
來之前準備了千萬種可能,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,事態會朝著這個軌道發展。
如果她是寧可安,她一定二話不說就把咖啡杯扣到這個男人的頭上。
但是,她現在是寧氏的負責人,她不能。
她到底該怎麼做才是對的?
“放開她。”
門口忽然傳來了冷冷地呵斥聲。
是徐宮堯的聲音。
平總抬了抬眼皮。
“我當是誰呢,原來是徐特助。徐特助你沒看到我和你們寧總正在談事情嗎?你先出去等著,等完事兒……”
“嘭!”
可安只感覺一陣疾風飄過,耳邊的碎髮一動,眼前的人就被撂倒在了地上。
“沒事吧?”徐宮堯暗黑的眸間,似醞釀著一場狂風暴雨。
“我沒事。”可安站起來。
“哎喲!徐宮堯你竟然敢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