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去菜場買了菜,回家做飯熬湯,一切準備好了才從出發去醫院。
正是下班的時候,路上車流不息,有些堵,等到醫院,天都已經黑了。
可安的車剛開到醫院大門口,就看到了言澤舟。
他站在警衛室裡,幾個警衛正手舞足蹈興奮地和他說著什麼,他笑著,偶爾也插幾句話,很從容的樣子,一身病號服,也被他穿得英氣十足。
是門口的警衛先發現了她的車,他立馬回頭去喊言澤舟。
言澤舟很快從警衛室裡走出來,他攔了下可安的車。
可安停下來,他直接拉開了門,坐進了副駕駛座。
“你怎麼跑下來了?”
“等你。”他說的理所應當。
“你這樣亂跑,萬一傷口又裂開了怎麼辦?”可安不放心。
“哪有這麼嬌氣。”他開了車窗,隨手指了指停車場的方向:“天黑了,我擔心你一個人從停車場出來害怕。”
是這樣啊,原來他早早的等在門口,是想陪她一起進來停車啊。
可安心頭很暖。
“我也沒有這麼嬌氣。”
“你以後可以嬌氣,不然要我幹什麼。”他說。
她的眼眶莫名其妙就溼了,不過她裝作專注找車位的樣子,並沒有讓他發現。
下了車,言澤舟又先她一步提起了她帶來的盒盒罐罐,這矯健的身手和暢快的步伐,完全看不出身上有傷。
“我來。”
可安試圖去搶,但從他手裡搶東西,根本沒有希望。他稍一甩手,就躲開了。
“不用。”
“你能不能有點病人的自覺?”
“我都像模像樣穿著病號服住院了,還不夠自覺?”
“那把你手裡的東西給我,我來提著,你好好走著就行。”
“這像什麼話?”
可安撇撇嘴:“那我又像什麼話?讓你一病人提著這麼多東西,我就空手走著?等下誰看見還不得覺得我不懂事啊。”
“不懂事也是我慣的,誰能有意見?”
他一臉嚴肅。說情話也說的威武有力。
可安笑了。
眼前燈火通明,心底也是亮堂一片。她靠過去挽住他的胳膊,趁他不備的時候悄悄踮起了腳尖去親吻他的臉頰。
言澤舟低頭看了她一眼。
“這麼主動?”
她媚眼如絲:“不喜歡?”
“繼續保持。”
“……”
一路慢悠悠地逛回病房。
病房裡不知誰來過了,床頭櫃上放著兩個餐盒,還冒著熱氣。
“喲,看來不止我一個田螺姑娘。”可安瞧了一眼。
言澤舟把手裡的東西放下,也跟著過來。餐盒上印著醫院的logo,這應該是從醫院食堂帶過來的晚餐。
“你知道是誰給你的吧?”
“知道。”
可安“哼”了一聲,沒好氣地問:“誰啊?”
“田螺姑娘。”
這人,機智總勝她一籌。
可安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。
“那你打算吃哪個田螺姑娘給你準備的晚餐啊?”她陰陽怪氣的。
“當然吃你的。”他走過去,將她帶來的食盒拿出來,又補一句:“你是家養的田螺,那是野生田螺。”
“野生營養好。”
“不,現在汙染太嚴重,還是家養的放心。”
正聊著天,護士進來查房了。
“言檢,那個晚餐是梁醫生去食堂給你打的。”護士說著指了指床頭櫃上的餐盒:“梁醫生本來要等你的,但是她臨時有個手術被叫走了,讓我和你說一聲。”
言澤舟應了一聲。
可安不動聲色,等護士查完房出去,才狠狠地翻了個白眼。
“這家醫院的醫生服務都這麼周到嗎?”
“是太周到了。”言澤舟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,抬手將她纖細的腰肢攬住:“要不要去投訴?”
可安被他逗笑了,她伸手揪住他的耳朵,使勁地捏了兩把。
“投訴醫生太周到,還不如去投訴病人太招眼。”
“長得帥也不是我的錯。”
“你還來勁了是不是?”
“我餓得沒勁了。”他蹙眉,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。
可安心軟:“那還不快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