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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9部分

了進來,兩撥人馬齊齊瞪著庭芳,媽的她怎麼不用排隊的?

庭芳鄙視的看著一群朝臣,她葉庭芳見昭寧帝,除非裝模作樣,什麼時候需要排隊了?

江南黨看著庭芳進乾清宮,無人敢攔,簡直心潮澎湃。此回爭執,不獨為了撈自家親眷,更是利用庭芳按下昭寧帝的怒火,破壞別的派系的陰謀。江南黨同氣連枝,由著昭寧帝再炸下去,顏面自不必提,要緊是他們佔的好位置必被人搶。當務之急,他們要的是消停。只消不追究了,儲存了實力,後頭還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。既葉太傅幫著他們,他們就得把葉太傅拱上神壇,以壓制昭寧帝。說到底,無非是他們自以為與庭芳同盟罷了。

眼神交戰,電光齊鳴。左都御史張祺見江南黨似遇見了主子的土狗,心頭惱怒可想而知。江南曾是庭芳的自留地,現在還有巨大的控制力,其立場可想而知!張祺卻是山東人,家族正被土匪禍害,死傷無數。又因昭寧帝下旨田產交易不必經宗族。那些死人留下的土地,盡數被王田。而王田的始作俑者,便是庭芳!

新仇舊恨!張祺一聲冷笑,嘲諷大開:“太傅積極奔走,可真是心念淮揚,姐妹情深吶!”

在場的人臉色齊齊一變,昭寧帝登時就怒了,打人不打臉,當眾揭他家太傅的傷疤,你TMD想死?

第426章 汪汪汪

青樓,是庭芳身上不可抹去的印記與恥辱。在黨爭這般無事掀起三分浪的地界兒,沒有把柄都要創造把柄,何況庭芳的過去瞞不了人。昭寧帝臉色鐵青,腦子裡想的全是怎麼弄死這貨。

庭芳卻是十足淡然的道:“對啊,聖人云:老吾老以及人之老,幼吾幼以及人之幼。不為老幼,聖人講的不過是將心比心的道理罷了。《孟子》必考,張御史你的官捐來的嗎?”

臥槽!臉皮太厚!自愧不如!

既是已經撕破臉了,張祺也不後退,反而道:“我若是你,且用不著將心比心,早一頭碰死了。”

庭芳道:“我若是你,那才是一頭碰死了。堂堂左都御史,聖人言都記不住,活著還有甚意思?”

另一個左都御史李錫書立刻聲援:“下官看太傅不是將心比心,且是感同身受吧!”

昭寧帝臉色更為難看,孃的揪著過去的事沒完沒了了是吧?正欲說話,庭芳十足流氓的道:“非要感同身受,才能生出仁德之心,我也不妨成全李御史一回。袁閣老,您親戚家的樓子還開著吧?”

昭寧帝差點叫口水嗆著,當眾恐嚇朝廷命官!算你狠!

李錫書指著庭芳:“你!你!斯文掃地!”

庭芳嘲諷道:“在乾清宮裡正經議事,直往青樓上拐。我在會芳樓住了三年咋地?你們誰沒去逛過?站出來叫我瞧瞧!”

全場:“……”尼瑪!逛青樓跟在青樓賣是一回事嗎?

庭芳冷笑,嫌棄妓女髒,你們有種別去上啊!

袁首輔真是五體投地,世人都愛痛打落水狗,庭芳如此理直氣壯,反倒不好說她。她又不是自甘下賤去賣的,分明是被先太子害的。現如今李興懷在做宗人令,都察院是想被宗室暴打還是咋地?

庭芳又道:“若說節烈,我現要在落去那等地方,當場就去死。為何?我為太傅,朝廷命官,忠孝節義不可或缺。然此前我僅為閨中女子,三從四德,我夫婿又沒叫我去死了,我幹嘛要去死?”

昭寧帝:“……”好有道理,竟無法反駁!

張祺怒道:“厚顏無恥!”

庭芳冷笑:“我是不要臉,你還不要命呢。我提廢賤籍,你便上竄下跳的拿往事堵我的嘴。我一說賤籍,你們滿腦子全衝著窯子裡去了。合著只有窯子裡的姐兒才是賤籍?那多賣身葬父的孝子被你們活吞了?烈女傳裡的奴婢你們讀書人自己編的,這會子又不算數了?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濱莫非王臣,誰準你們拿著陛下的子民賣來賣去了?你家裡的管家把你小老婆賣了,你也不許人提一句不曾?”

張祺目瞪口呆,有個屁關係啊?

內閣打醬油的諸人:“……”我去,好狠!好一句莫非王臣!誰再敢駁,同謀反何異?

庭芳卻是畫風突變,衝昭寧帝拱手道:“陛下,臣以為,人非牲口,何以買賣?若要使人,僱工即可。人分三六九等,是因其能力。非要論貴賤,只在陛下與臣等之間。陛下為萬民之父,臣萬萬不敢辱及姊妹。臣懇請陛下,愛憐子民,廢其賤籍,聖澤千載,德行萬世也。”

戶部郎中田邦奇垂死掙扎:“照太傅所言,那父為子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