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三分之一的價格對整個江南進行成衣傾銷。地方保護完全無用武之地,三分之一的價格,實在太低了!花式繁多配色鮮亮的成衣,市場本就是庶民,豪強躲在暗處,如何能禁得了劉永豐?劉永豐一槓子攪和的原本均衡的棉紡織業亂七八糟。他的棉花竟全用的是江西的。成衣市場被奪,首當其衝的便是成衣鋪子與布莊生意一落千丈,壓力立刻就層層推到了棉農身上。傳統的紡織廠開不了工,棉花就沒有人要。
昭寧帝滿破著不要江南今年的賦稅,就是不許周遭放一朵江南棉花入內。至九月間,原先熱鬧的棉花田裡,再無了中人。棉農含淚收著棉花,一捆捆的打好包,卻是不知銷往何處。棉農至多種些日常菜蔬,田地裡一顆稻子都無,望著老天,不知今冬如何過年。
豪強開始心慌,每年的田租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根本,不是誰都能從日漸嚴苛的海關受益,除了鹽商家族,絕大多數依靠的還是廣袤土地上的產出。今年天氣非常好,風調雨順,然而棉花囤在鄉間,完全銷售不了。昭寧帝終於運氣好了一回,去年底北邊打了一回後,大半年都沒有大戰事,日常衝突尚可承受。九月開始收穫,安徽全境的王田豐收、絲綢遠銷海外,山東、甘肅、湖南等平叛之地半王田的賦稅也十分喜人。他騰出了手來,直接以江西狙擊江南的經濟,在強悍的工業力量碾壓下,傳統的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