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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8部分

比爛的時節,自家不太爛就可以了。可在生產力弱小的皇權農業的環境下成就奇蹟,連想一想都覺得艱辛。

徐景昌見庭芳滿面愁容,不由伸手把她摟在懷裡,拍著她的後背道:“是我太急,且容我思慮一二。在東湖時,軍紀也算不錯。無非是賞罰分明。再則,我想要什麼樣的兵,見著了,就大肆表彰提拔,大夥兒自然就跟著學了。聰明人哪兒都有,咱們才開始呢。”

庭芳強調了一句:“得讓他們有指望。保家衛國之後,是安居樂業。”說著從徐景昌懷裡掙脫出來道,“前因後果都得分說明白,含混那是文官官場的習慣,不能帶去軍營。”庭芳一瞬間明白了政委存在的意義。口號喊出的激情,只是一時。若想讓他們退役後還以共產黨人自居,還以曾經為傲,就得真正明白他們的血液流入何方,他們的汗水創造了什麼樣的輝煌。“得有那麼一個人,每個百戶所,就得有個能講明白話的人。軍營裡是要賞罰分明,可為何賞為何罰?能打仗的百戶,可未必分說的清楚。上頭的政令,也得巧舌如簧的他們用通俗易懂的話告訴目不識丁的兵士。”

徐景昌瞠目結舌:“這樣的人才,上哪裡尋去?”

庭芳道:“叫錢先生選了伶俐的培訓!再則許他們好處,重賞之下必有勇夫。雖乾的是幕僚師爺的活兒,卻一樣能升官。咱們單劈出一個官職,可與將領為一個系統。做的好了,還能領兵打仗,成就萬世偉業。還有,文臣武將無需涇渭分明,這些退下來的將領或還年輕,無可去處,就讓他們去做主政官。哪個領兵打仗之人不用算錢糧?不用統管後勤?只怕做了縣太爺,比才考成進士的縣令還強些。只要當兵的有奔頭,不怕勾不著人才。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,來的人多了,便是咱們思慮不周之處,也有的是人彌補!”

徐景昌撫掌:“妙!我常苦惱無將才,你的法子好。”

庭芳立刻潑了盆冷水道:“想要得用之人,從來不易。便是咱們做大了,你的眼界也上去了。現在覺得得用的,將來就覺得不好了。人才不必操心,咱們還得想如何使好庸才,那才是本事。”此話乃庭芳做主管時的血淚經驗。先前公司才創業,招的盡數是妖魔鬼怪,好容易帶出個得用的,一轉眼人辭職了,又得重新帶。矮子裡頭拔將軍,拔來拔去滿意的都極少。待到公司發展出了規模,以為可以好好選選人、噹噹大爺。誰料盤子大了要求更復雜,不中用的還是不中用。故庭芳先前帶著振羽,雖覺得她苯,忍了那麼許久,就是前世磨出的性子。他們徵的兵,大字不識一籮筐,比前世遇著的混世魔王們還令人頭痛,所以能把他們排程起來,才算的上是高手。

夫妻兩個太年輕,所學到的東西都太少。只能自己摸著石頭過河。徐景昌把今夜的談話,拿張紙寫了。寫的當口,又有新思路,不免塗塗抹抹。庭芳見狀,不去攪他思路,悄悄退出房間,尋君子墨去了。

第366章 汪汪汪

君子墨來了興致,忙問:“另起爐灶?”

庭芳道:“原男耕女織十分合理。吃飯穿衣乃人生大事,缺一不可。沒了房子還能搭個窩棚湊活,沒了飯,撐不過三五天;沒了禦寒之物,入冬即凍死;男人力氣大去種地,女人力氣小卻靈巧便在家紡織,沒有好歹之分。何以分出了尊卑?無非人們總是好拉幫結派,又或要抵禦外敵。女人紡織能賺錢都不頂用,有命賺,還得有命花不是?一旦要保命了,便有了男尊女卑。到底能打的比能賺的更值錢。”後世那麼多匪夷所思的歧視,是上位者的縱容。因為上位者想要某些人效命,所以鼓勵他們去掠奪,來達成觀念上的統一,以便更好控制。

哪怕是儒家,君臣父子,也是環環相扣。一層層剝削,直到碰到那最無力反抗的。夫為妻綱之下,還有奴婢。賤籍不算人,連交人頭稅的資格都沒有,儘可給“妻”欺壓打罵。哪怕後世都還有女人懷念“隨意處置小妾”的制度,可見恃強凌弱實乃避無可避的人之本性。若想解決,不是消滅強者,而是“消亡”弱者。當人人都自強,天朝就不再有土壤。

君子墨心有所悟,道:“郡主可是想同商幫一般,做那女子行會?”

庭芳笑道:“行會不中用,恕我直言,你們君家宗族,與行會無異,後來呢?人心多變,靠著行會,到底是要廢止的。”民間組織,尤其在華夏,能撐三四代已是不錯。到後來幾乎全被腦殘浸染,早喪失了初衷,只剩另一種形式的恃強凌弱而已。

君子墨想不出個所以然,忙問:“那還有旁的解決之道?”

庭芳道:“行會再往前多想一步便是。婦女紡紗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