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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6部分

江西有少量的馬,我預備收攏了來。你那頭也放訊息出去,說咱們要馬,價格好商量,引得商人來販馬才好。只現在人嚼的口糧都不大夠,餵馬的更是休提。少不得一樁一件慢慢置辦。再則火器,我們的作坊手工做到猴年馬月去。西洋早就是大工廠生產了,此次你同洋人買賣瓷器,就告訴他們,我們要引進一條做火器的生產線,用絲綢與瓷器換。儘量從南洋走,歐羅巴太遠了。還有,你把蒸汽機的圖紙弄來,頂好聘請個懂技術的。”

房知德皺眉:“懂技術的願來麼?”

庭芳道:“我許他們傳教,神父們就趨之若鶩了。我先前問過霍克,他不大懂這些,只得另尋。若是沒有懂蒸汽機的神父,便尋商人合作經營。這樣大的國家,我願開個口子,他們高興還來不及,再大的風浪都是肯來的。”

房知德點頭表示知道,又提醒庭芳:“他們的那個教,有些邪門,郡主彆著了他們的道兒。”

庭芳但笑不語,她今日能放進來傳教,明日就能拆了天主教堂。都玩政治了,無恥是基本功。打打合合乃常態,英法兩個老冤家還有蜜月期呢,放幾個傳教士進來算什麼?必要時刻,要她裝作信了上帝都行!正巧兒,天主教與基督教都是一夫一妻制,對她是很有利的,裝作被忽悠,對方肯定不會懷疑。庭芳陰險的笑了兩聲,工業革命成熟了是吧?正好有後發優勢。這麼大體量的國家,就清朝那個鳥樣還能裝備一流海軍,只要執政者不開倒車,誰怕誰啊?而未來的執政者福王他老人家是個科學好少年,至少在科技方面是完全不需要擔心的。

扔了一疊平安信給房知德叫他幫忙發往京城與山東,就把人打發走了。庭芳掃了屋內一圈,見乳母韓巧兒抱著徐清,她的兒子大幾個月,扔在地毯上爬著,暫不需要她管,就吩咐丫頭:“去外頭把賬本拿進來。”

不多時,丫頭就搬了厚厚一疊賬本進門,放在了臨時架起來的桌上。庭芳飛快的盤著賬,計算著糧食的消耗與分配。本地儲存的糧食告急,他們那十幾船遠遠不夠,還是得靠朝廷排程。聖上早有旨意,著四川就近調糧。不過湖北亦有災情,肯定得截了一部分。就如糧食路過江西時,陳鳳寧也是儘可能的多留些,而不會太過於考慮安徽。幸而安徽臨近江蘇,此番江蘇沒有受災,多少能討上一點。

陳鳳寧有老練的賬房,賬本已是做過一次,庭芳看賬本更多是作為管事人的責任。尤其是她不熟悉當地,更不熟悉陳鳳寧的班底,少不得見縫插針,慢慢滲入。除去賬本,對本地的瞭解也是重中之重。算完賬,庭芳放下筆問左右:“君姑娘呢”

無所事事的君子墨躺在東間養傷,聽到庭芳尋她,忍著痛翻身起來,晃進了庭芳居住的西間。庭芳生了孩子,跟受了傷也差不離,歪在床上道:“留了塌給你,咱們躺這說話兒。”

君子墨忍不住笑了:“郡主竟是性情中人。我曾聽說京中貴人坐臥皆有法度,不容一絲錯亂,可見是被人哄了。”

庭芳笑道:“沒哄你,偏我最不耐煩守規矩。在屋裡關著坐月子無聊的緊,尋你來說說南昌風情。”

君子墨見庭芳不是個扭捏的,爽快的半躺在塌上,道:“郡主想知道什麼呢?”

庭芳問道:“君家,是南昌望族吧?”

君子墨道:“託大點說,算名門了。我們本家是出過閣老的。”

庭芳點頭:“我知道,算來是先皇時候的事兒了。閣老之家,餘蔭家鄉子孫儘夠了。你是閣老之後麼?”

君子墨搖頭:“只是族人罷了。我父親有秀才功名,只沒的早。”

庭芳同情的看了一眼:“族裡人不大好纏吧?”

君子墨扯了扯嘴角:“自來絕戶遭人欺。郡主願收留我,感激不盡。”先絕戶後寡婦,她留在族裡定然舉步維艱,不如抱個大腿。略想了想,又道,“郡主恩義,不知如何報答。幸而自幼隨外祖學了些拳腳,厚顏自薦,將來做公子的丫頭,順道兒可陪著練習些拳腳,只雕蟲小技,不知能否入郡主的眼。”

庭芳讚賞的看著君子墨,這小姑娘時刻謹記推銷自己,強調優勢,很有一股子敢拼敢闖的勁兒。庭芳喜歡驕傲的姑娘,爽快道:“做丫頭委屈你了,做個武師傅倒使得。只如今要什麼沒什麼,供奉不好談。翌日再補上吧。”

君子墨心中一喜,前日雖談的不錯,但被收留與明確了身份是不同的。總算脫離了虎視眈眈的族人,心中很是鬆了口氣。萬沒想到偷東西偷出如此造化!想到此處,君子墨又垂下了眼。如此好運,是你在保佑我麼?

第346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