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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8部分

訴郡主一句話兒,強龍難壓地頭蛇。百來畝地,一年弄不到百來兩錢,還不夠你給她裁衣裳打手勢的,何苦來?”

庭芳卻是嚴肅的道:“此番我們偏要做一回強龍,不止君家,江西境內的豪強,都要打他個遍。”江西是她實行土地國有的試點與第一站。集體制最大的好處就是能統一排程維護水利工程,繼而把少量的農民從土地中解放出來,轉入工廠務工。七零八落的莊園,有些地方還是用井灌,那畝產能有救?土地國有制,不單是保障耕者有其田,更重要的是效率。兔國的人均耕地面積遠不如阿三,耕地質量與氣候更比阿三的複雜多變,可畝產隨便秒他們毫無壓力。這還是承包制後很多大型水利工程疏於維修,沒事兒南澇北旱的結果。不單是雜交水稻兇殘,大型水利工程功不可沒。

團結就是力量,從來不是空話。問題就在於,如何才能抓住這個力量。庭芳打算從江西開始嘗試。所以張揚跋扈的地方豪強們,你們的末日到了!

第349章 汪汪汪

都指揮使的官衙與布政使的一樣,在水災過後經過了簡略的修繕。按規制修建的房屋,大同小異,無非是後頭圈了一塊演武場,看起來寬了些。翠榮先帶著人收拾了好幾日,一切妥當,庭芳才告別陳鳳寧夫妻,搬入了都指揮使的官衙。因徐景昌的職位獲得的住所,庭芳住正房就理所當然。東西兩廂加倒座,總算把人都排開了。

錢良功年長,周毅官大,二人謙讓了一番,還是叫錢良功住了東廂。庭芳撐著胳膊看外頭忙亂收拾,忽然噗嗤一笑。

翠榮笑問:“郡主笑什麼?”

庭芳道:“往年在京中,最是講究男女大防。我們家兄弟姐妹一處上學,不知被人說了多少閒話。可是想想京城地價,又有幾個人住的起深宅大院?多數一進的院子,僕婦住在倒座夾道里,先生或是親戚,自是要佔了東西廂。女兒大概跟著父母住正房東間?再來兩個親戚,哪裡就真的能不見面了。也不知道那些人講究什麼。”

君子墨笑道:“京城居大不易,我們君氏本家,修的好大院落,等閒外男都是不得進二門的。”

庭芳嗤笑:“你不知道,有一等人最是迂腐,把小姐關在二樓,連個園子都逛不了。再有曲阜孔家,更是可怖。女眷關在內院,竟修建了個引水的小渠,每日由男僕在牆外倒水沿著小渠進內院。那可不是外男等閒不得進內院,妥妥兒的是叫女眷坐牢。生生關死在裡頭。”

君子墨聽的打了個寒顫,萬世富貴都跟女人沒關係,還不如她家那樣自在。

庭芳搖頭:“不想著建功立業,儘想著折騰家眷,曲阜孔家,呵呵。”

幾個丫頭裡,庭芳最喜翠榮。故翠榮很是有臉面,庭芳閒話時,就敢湊上去陪聊。只聽翠榮道:“幸而咱們都不曾信了那程朱理學,不然可要悶壞啦。”

君子墨諷刺道:“孔子還是野合冒姓,後頭人竟如此‘規矩’。也不知道孔老夫子泉下有知,作何感想。”

這世間但凡腦子沒進水的女人,遇到直男癌晚期都是想打死的,古代女人也不例外。打不打的死再另說。庭芳看君子墨滿臉不忿,再瞧瞧她身上穿的暗沉衣裳,方想起她夫婿新喪,按規矩得重孝三年。但跟在庭芳身邊,是絕無可能穿孝的,只好挑了暗色衣裳。不過民間多半隻守百天,畢竟生存才是第一要務,誰真來三年,早餓死了。與更三年喪不可休,說的便是守孝三年的代價,已可剝奪夫主休妻的權力了,可見其艱辛。

總之說來說去,都是地獄模式。庭芳又打量了君子墨一番,問道:“衣裳都齊備了麼?”

君子墨點頭:“翠榮姐姐給裁了四套,儘夠了。”

庭芳想了想,指著首飾匣子道:“尋套銀的與君姑娘。”

君子墨忙推辭道:“不敢當,無功不受祿。”

庭芳笑道:“你別拘謹。我最愛打扮我身邊的姑娘們,往年在家裡時,大夥兒都是漂漂亮亮的我才看的舒服。你如今不好帶金的,且拿著銀的。過二年尋個好匠人,嵌上珠子才好看。”

君子墨心想堂堂郡主,定然不缺這些。她不是扭捏的人,便爽快接了。大不了以後幹活賣力點,教小公子的時候不怠工。

哪知庭芳又問:“你打算守著麼?”

君子墨怔了好半日,才反應過來庭芳問的是守節。心想鬼才守那玩意,她夫家都沒人,守節的前提可是要夫家給飯吃的。順道自嘲一笑:“我這個模樣,難嫁的出去。打小兒就被人挑揀,還是一個人自在。”

不是守節,而是單身主義?庭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