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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部分

……呀,這是還沒出閣的姑娘吧?”

她語氣中有明顯的訝異,落在這樣的場合中,卻愈發叫元城長公主與季斐斐窘迫:“——敢問這位姑娘,可有誥命、或是爵位在身?若是能越過臣婦去,臣婦自是無話可說,即刻便讓。”

元城長公主被黃氏問的一滯,滿心的話都給噎回去了,一時之間,竟不知如何是好。

季斐斐更是面色泛紅,手指蜷縮在袖中,喏喏半日說不出話來。

她們不語,黃氏便笑的愈發開懷了,輕聲問道:“那便是沒有了?”

她笑的歡喜,似是在取笑一般,周遭貴婦人們的目光也似有似無的投過來,彷彿她們是樂子,可以供她們打趣似的。

元城長公主自覺受了屈辱,面色頓時難堪起來,笑意收斂,冷著臉道:“——你這麼說,便是不肯給本殿下這個臉面了?”

章武候極得皇帝重用,正是朝中新貴,更不必說章武候剛剛自西涼得勝歸來,極有聲望。

幾層緣由下來,黃氏並不怕這位長公主,只落落大方道:“並不是臣婦不給殿下臉面,而是人應當適可而止。”

兒子有本事,黃氏這個做孃的也跟著腰桿硬,也有底氣同元城長公主據理反駁:“席位皆是此前定好的,如何能變更?臣婦一人也就罷了,一人退,許多人皆要退,僅僅只是為了這位姑娘嗎?說句不客氣的話——她何德何能呢?”

“人還是活的務實些好,不要妄求自己得不到道,不然,”眼見元城長公主面色難看,目光冷凝,黃氏語氣也轉涼,不再客氣:“火中取栗的下場,便是自廢一臂。”

“夫人果真爽快,”元城長公主心頭一堵,氣急反笑:“——竟說教起本殿下來了!”

“殿下是金枝玉葉,臣婦自是說教不得,”黃氏微微一笑,頷首示禮:“還是請皇后娘娘裁決吧。”

青漓這會兒正同董氏說話呢,小兩月不曾見,母女之間的話似是說不完一般,只覺時間太短,難以盡數說出心中思緒。

孩子雖說大了,在父母那裡卻永遠是孩子,永遠都是一萬個不放心,在這一處,天下父母皆是一般心思。

董氏早早聽聞皇帝待自己女兒甚好,又知她入宮不久又有身孕,心便安了一半兒。

今日一見,女兒果然容光煥發,更勝從前,連面頰都稍見豐腴,便知她不曾吃什麼苦頭,被皇帝護的極好,心也就順理成章的安了,只低聲細問她腹中孩子懷像如何,近來可思飲食。

英國公府與魏國公府皆是本朝太祖開國時所設立的公府,祖上便有交情,幾世幾代下來,情分也是在的,英國公太夫人甚是慈祥,也笑眯眯的瞧著青漓,時不時的跟著說上幾句,氣氛頗為和美。

鶯歌就在這時候到了青漓身後去,低聲道:“娘娘,元城長公主要在身邊加個位子,可那本就是排好的,擠不開,她要後頭夫人皆退一位,讓出位置來,同章武候府的老夫人起了爭執。”

“讓出位置?”青漓面上笑意微收,向母親與英國公太夫人頷首示意,方才低聲道:“她要位子,是替誰要的?”

鶯歌神色微有不滿:“替她小姑子,靖安侯府的姑娘要的,奴婢方才見了,那姑娘花枝招展的……神態也頗輕浮。”

“告訴她,”青漓瞧瞧自己指甲,淡淡道:“不成。”

她繼續道:“她若是願意,便將自己位置讓給小姑子,若是不願,便叫她小姑子從哪兒來,回哪兒去——命婦的宮宴,何時會有未出閣的姑娘過來,不知廉恥!”

皇后召見命婦這樣的場合,元城長公主光明正大的帶了未出嫁的小姑子過來,是要打她這個皇后的臉面嗎?

居然還要其餘命婦為她讓位,這又是哪裡來的底氣?

可笑,卻更可恥!

說這話的時候,青漓也沒壓著聲,臨的近的命婦聽得清清楚楚,隨即便掩嘴笑了。

“娘娘這話說的極是,”金紫光祿大夫家的夫人蘇氏笑的最開懷,頭一個開口道:“好端端的命婦宮宴,居然混進來些有的沒的,明明是好人家的小娘子,不想著走正路,卻故意往歪了走,豈不是不知廉恥?”

金紫光祿大夫楊魁是正經的文人,自然也有文人慣有的紅袖添香之類的風流病,妾室納了一個又一個,頗有些風流名聲。

他雖不曾寵妾滅妻,苛待嫡子嫡女,可鶯鶯燕燕多了,煩惱事也跟著多,蘇氏作為正妻,心中少不得跟著發堵,自是不待見那些妾室。

今日一見季家女那副媚氣橫生的樣子,蘇氏便覺不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