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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部分

他只顧著同團子說話,竟也不曾察覺到。

青漓也不知道自那裡是什麼時候爬過來一條蛇的,等看見的時候,它已經纏在近處枝幹上,盯著自己吐信子了。

只看了一眼,她便被嚇呆了,連叫一聲都沒有,眼淚便不受控制的掉了出來。

從小到大,她最怕的便是這類軟綿綿的蛇蟲,只消遠遠瞧一眼,便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,此刻見著那條展露在空氣中的血紅信子一伸一收,只覺心魂欲碎,三魂七魄俱都飛到天外去了。

皇帝喂小姑娘喝了藥,便在側守著她,沒了苦澀的藥汁,睡夢中的她,也安穩了下來,老老實實的閤眼躺著,乖巧極了。

太醫說,只要不是太冷,叫屋子裡通通風也是好的,為此,眼見著她睡得沉了,皇帝輕手輕腳的起身,將窗戶半開了一條縫。

只是,還不等他回去,耳邊便驟然聽小姑娘尖叫一聲,似乎極為驚懼的樣子。

皇帝心中一慌,急匆匆回了床邊,將魘住了的妻子抱住,一面輕撫她胸口,一面柔聲安慰:“別怕別怕,夫君在這裡呢,萬事都無礙的……”

青漓大口喘著氣睜開眼,驚恐之下,眼淚噼裡啪啦的往外掉,一邊哭一邊將皇帝拍開:“——有蛇,有蛇!”

“沒有沒有,”皇帝摟緊了她,低頭去親她額頭:“好孩子,別怕,朕在這裡呢,你好好看看,哪裡來的蛇?”

青漓緩過神來,淚眼迷濛中看見皇帝的面容,慌忙抱緊了他,像是落水的人抱緊了最後一根稻草。

“衍郎,”將腦袋埋進丈夫胸膛裡,她顫聲道:“我做噩夢了,有蛇,嚇死我了嗚嗚嗚……”

“只是一個夢罷了,做不得真的,”皇帝心疼的抱緊了她,安撫道:“好孩子,別怕,朕在這裡呢,什麼都不需怕。”

青漓知道那只是夢,可夢中的一切都太真太真了,有一個瞬間,她幾乎覺得那信子都探到了她臉上,溼膩膩的駭人,伏在皇帝懷裡抽抽搭搭的哭了好一會兒,才算平靜下來。

皇帝見她眼淚掉的這樣兇,給心疼壞了,抱著她又親又哄,好一會兒功夫,才勉強算是安撫下來。

青漓哭完了,又想起夢中之事來,雖說是夢,卻真實的彷彿切實發生過。

身處夢中的時候,她尚且有些不明白,等清醒過來,卻可以清楚的意識到——那男子,分明就是年輕時候的皇帝。

原來,早在那時候,二人便見過嗎?

還是說,那單純只是她做的一個夢,自己臆想出來的東西呢?

心中有了疑惑,她也不曾隱瞞,靠在皇帝懷裡,抬起微紅的眼睛,道:“衍郎,方才……我好像夢見你了。”

皇帝聽她如此說,再想起方才小姑娘驚叫有蛇,心中便明瞭幾分。

親親她的發,他道:“——是在那棵杏樹那兒?”

青漓本也只是猜測,聽他如此言說,心中便清楚了——那確實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,只是不知怎的,她不記得罷了。

想起那個沒臉沒皮扒著他親,又非要他娶的自己,小姑娘禁不住有些臉紅,頓了頓才道:“我是不記得了,你怎麼也不提?”

“還好意思問朕怎麼不提?”皇帝面上笑意有些冷了下來,瞧著她道:“——你自己做了些什麼,你是不是都忘了?”

青漓見他面色不善,連忙湊過去親親,安撫了下去,可憐巴巴道:“……真的不記得了嘛。”

“算了,”皇帝搖搖頭,冷哼道:“不記得也好。”

第69章 解惑

也不知是為什麼; 此刻叫青漓細思; 小時候的事情能記住的當真算不得多; 若不是做了這個夢,她還不知道自己是見過他的呢。

好奇怪。

小姑娘杏眼轉轉,便更加緊密的貼到皇帝懷裡去; 聲音糯糯的可憐:“衍郎; 我難受……還頭疼。”

“許是昨夜受了涼; ”她一提這個,皇帝便顧不上那些陳年舊醋; 想著她燒熱多半是因著昨夜折騰太過,語氣中憐愛之意更濃:“已經喝了藥,躺下睡會兒吧; 出了汗便好了。”

青漓看得出他眼底悔意與疼愛; 便嘟著嘴,順勢責備了一句:“都怪你!”

“是; 都是朕不好,”叫她意想不到的是,皇帝居然真的認錯了; 脫了靴; 他一掀被子; 摟著自己的小妻子,一道躺了進去:“昨夜太過貪歡,倒是害妙妙吃了苦頭。”

青漓最不喜歡吃苦湯藥,因此; 從小到大最討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