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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部分

個孩子說話,她精神高漲,十足賣力,誓要在沈明漪和陳衍之間搭起一座橋來,兩個孩子對她是一模一樣的輕淺笑容,一個矜持,一個溫柔,雖然車裡是一團和氣,不過她總覺得氣氛好像不是那麼融洽呀。

這樣古怪的氛圍一直持續到門口,一下車,趙書曼暗地裡長舒了一口氣,又覺得這樣有些莫名的心虛,好在門口等候的傭人們緩解了她的尷尬。

以雨松和雨翠為首的丫頭傭人們,烏泱泱地撐起傘來,在陳園門口用油布傘撐起了一片黃色的天空。

陳衍下車以後,紳士地接過其中一個丫頭的雨傘,為母親打傘,趙書曼卻一個閃身進了別的傭人的傘,笑眯眯地衝著兒子吩咐:“多照看照看你表妹。”

雨松在後面踮著腳想看看這個表小姐,是不是有傳說中的那樣名門閨秀的樣子,像她,長得也挺漂亮,她們弄堂的都說她看上去就像個大小姐。

陳衍聽了母親的吩咐,臉上笑容淡了些,但仍然把傘輕輕地往車門上一課靠,向裡頭招呼道:“表妹,請下車吧。”

出乎他的意料,車門裡竟伸出一隻瓷白細膩的軟手,矜持地伸著,似乎是等待別人攙扶,緊接著是他聽了一路的細細聲音,“勞煩了。”

他心裡一動,有點兒得意,又有點兒好笑,牽起她的手,柔聲說道:“表妹小心。”

那雙手一被牽到,便僵住了,是真的僵住了,一點反應也沒了,玉雕般的手指直直地紮在他手心裡,又癢又涼。

正在他不耐煩,想使勁把這個金貴的閨秀拉出來時,沈明漪下車了,她的動作很優雅,臉上也很淡然,看上去絲毫沒有手上僵硬的感覺,甚至點了點頭,輕聲道了謝,“謝謝表哥。”說完,就迫不及待地抽走了被陳衍鬆鬆握著的手。

這架勢,像他手上有什麼髒東西似的,多握一秒都不行,嗤,大小姐。

趙書曼連忙牽起沈明漪,衝兒子擠擠眼睛,對沈明漪笑道:“快進去快進去,看看姨母給你佈置的房間你喜不喜歡。”

沈明漪點點頭,親熱地挽著姨母的手往裡走去。

陳衍笑了笑,搖了搖頭,感情現在自己成了外人了,正邁步跟上,突然看到他這個表妹的耳朵怎麼紅了。

那小巧的耳廓紅透了,透明的能看清裡面的血絲,在她瓷白的側臉上,那緋紅的耳朵顯得那麼突兀,她彷彿是感覺到他看她了,微微側了側頭,看了跟在後面的陳衍一眼。

眼神一交匯,她鎮定地回過頭去,仍舊輕聲細語地對姨母說話,只有陳衍看到,那雙耳朵更紅了,彷彿要滴出血一樣的紅。

原來,她不是在高高在上的故作姿態,她是在害羞嗎?

第2章 閨秀2

雨松撐著油紙傘緊緊地跟在少爺後面,心裡有了考量,這表小姐,真是奇了,那氣度姿態,真是從未見過的出塵,彷彿是筆畫玉雕的人兒,看夫人少爺護的這麼緊,恐怕是板上釘釘的少奶奶了。

她一定要好好在這位未來少奶奶面前表現一番,好得個臉,以後哪怕分一杯羹也緊好。

雨翠眼珠滴溜溜地看了雨松一眼,心裡快活極了,瞧她那臉色,活像煮熟的鴨子飛了,也不想想,這鴨子是你那爛牙口吃的下的嗎?

也就阿良這個死瞎了眼的對這個賤蹄子另眼相看。

一群人簇擁著進了屋,趙書曼腳也不停地拉著沈明漪上樓看她的房間。

房間佈置得極典雅,趙書曼也知道自己這個外甥女的性子,花足了功夫,照著山城的書香大氣佈置,紅木雕花的大床上一床淡色的綢緞被子,精巧地繡了細密的花紋,梳妝檯上各種胭脂水粉擺了一臺子,趙書曼笑了笑,“不知道你愛什麼粉,就撿時興的都買了些,”又彷彿不經意地指了指跟在身後的陳衍,“你表哥也出了不少主意的。”

沈明漪聽了,微微抬頭,向陳衍點點頭,“多謝表哥。”

對女人的胭脂水粉這麼瞭解,怕不是個天天湊在溫柔鄉的公子哥。

她心裡看得明白,原主當時可是又羞又悸,一個大男人,為她屈尊去撿買女兒用的胭脂水粉,不知怎麼,又挑選得那樣合她的心意,難道真有心有靈犀一說?

以後的日子裡,原主每次用那些胭脂水粉時都想起那溫柔細心的表哥,眼前似浮現起他細心挑揀的樣子,心又陷了一分。

陳衍現在對這個表妹面上的冷淡已然不惱火了,他就愛盯著她那透露真正心思的耳朵。

嘖,又紅了,怕不是要燒起來了。

想到這,他臉上的笑容越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