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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部分

妻子的閨秀表妹。

沈明漪靠著火車的窗子看到了這位造成原主一生悲劇的男人,他的個子很高,在人群中鶴立雞群,俊秀的臉龐上是溫和多情的笑意,低著頭與自己的母親說著俏皮話,儘管他心裡可能已經十分的不耐煩,但是他一點不會讓人看出來,無疑,這是一位一眼看過去就很討人喜歡的出色青年。

皮相已經如此不俗,如果他再對你溫柔體貼,小意關懷,時不時地再說些讓人捉摸不透的曖昧話語。

那麼,要俘獲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的心應該是十分容易的。

就像原主那樣,一頭栽進萬丈深淵,再也爬不起來了。

“小姐,火車已經到站了,您不下車嗎?”列車員過來打斷了沈明漪的思緒。

沈明漪收回目光,輕輕地回過頭來,矜持地對列車員點點頭,眼角慢慢垂下,在潔白的臉上形成一片扇子般的陰影,“抱歉,我這就下車。”

列車員不知怎麼地漲紅了臉,有點後悔剛剛出聲打擾這個美麗的小姐,其實他已經看那位小姐好一會了。

火車到站後,她一直靜靜地坐在那,幽幽地望著窗外的人群,清麗的側臉像一朵幽靜的百合花,不知是誰有幸讓她駐足觀看?要不是他要下車去填表,也許他願意看著她一下午。

趙書曼有點著急了,她眼睛緊盯著火車門,下來的一個個人都不是她要等的,她著急地拉起兒子的袖子,“衍兒,怎麼回事,你表妹是不是這輛火車,怎麼還不見人?是不是出了什麼事?”

人要是真的不見了才好呢,陳衍有些惡劣地在想,面上卻仍然溫聲勸道:“母親,放心吧,人還沒全下來呢,說不定表妹馬上就下來了。”

這時,似乎是為了應證他的話,車廂裡下來了一個女孩。

先是一個小小的細白綢緞鞋尖,在淡綠色的襖裙下探出頭來,優雅地踩在了下車的梯子上,然後是一團烏黑的雲鬢,插著碎玉一般的步搖,她低著頭不急不緩地下著梯子,等站定以後,輕輕地抖了抖襖裙,才慢慢地抬起頭來。

新月一般細緻的眉毛,烏黑的眼珠嵌在瓷白的臉上,小而薄的嘴唇,她就像是仕女圖上走下來的,如醇酒一般雋永。

陳衍呆住了,他沒想到,在新華夏,還有這樣古板的女人,完全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嘛。

這時候,沈明漪笑了起來,她的臉上長了兩個淺淺的酒窩,一笑,便顯得天真可愛,在她那矜持的外表下,顯現出少女的活力,有一種矛盾的美。

趙書曼三步並作兩步,急急地跑過去,一把抱住沈明漪,心肝寶貝地叫著,“我的寶貝明漪,你可想死姨母了。”

沈明漪任由姨母抱著她撒嬌賣痴,過了良久,才拍拍姨母的肩膀,輕輕地說道:“姨母,表哥看著呢。”

被點名的陳衍抬頭看了沈明漪一眼,立即奉送一個招牌的溫柔笑容,沈明漪也回了一個淺笑,只是面上的表情,絕沒有像對姨母那樣的親近,她的笑容裡包含著一種讓人敬而遠之的距離感。

陳衍心想:不愧是名門閨秀,眼睛長在天上,看都懶得多看你一眼,這樣的女孩子適合當妻子?他看是適合當祖宗。

趙書曼被侄女一說,臉紅了,嗔怪地拍拍沈明漪的肩,又向站在一旁的陳衍招招手,“出門前不還惦記著要見表妹,怎麼見了跟個鋸嘴葫蘆似的,一句話都不說了。”

陳衍適時地紅了臉,“哪有啊媽,有你這麼拆兒子的臺的嗎?”其實心裡已經膩味地不行,然而面上還要討母親的歡心,餘光一瞟那位表妹,卻見人家一點反應都沒有,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一樣。

注意到他熱切的眼光後,那位表妹終於紆尊降貴地把眼神放在他身上,她的眼珠極黑,專注地看著一個人的時候,好像眼裡只有你一個人似的,只是她說出來的話依然是那麼疏離,淡淡地一句,“表哥好。”

“嗯,你好。”陳衍有點生氣了,這是一種自尊被冒犯的怒氣,一個不讓他中意的未婚妻姿態卻那麼高,他也沒必要熱臉貼冷屁股。

趙書曼知道兒子的老毛病又犯了,準是又對這門婚事有意見了,於是立刻打著哈哈,“別站著了,走走,快上車,咱們快回家。”

沈明漪欠了欠身,細聲道:“姨母先請。”

趙書曼一手勾起侄女,一手勾起兒子,“跟姨母還客氣什麼,咱們一起走。”

身後的管家連忙上前接過沈明漪的行李,沈明漪對管家輕輕地道了聲謝,管家受寵若驚地上前面開路。

一路上,趙書曼左右兩邊逗著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