翅翩躚的蝴蝶!”
徐初盈當時也是下意識脫口而出,壓根沒有多想,聽他一說忙笑道:“梅公子誤會了,倒不是我起的名兒,是從前在金陵聽別人提起的!我也覺得這名字很是貼切呢!梅公子真了不起,那花養得那麼好,卻也難得!”
梅五郎笑道:“說起來也是機緣巧合!王妃有所不知,這花在去年之前草民已經養了四年了,一年都沒開過花。還是前年草民到玉煙山上養病,搬了兩盆上去,下山的時候也就順手放那兒了。後來過了幾個月家童去收拾東西,竟意外的發現那兩盆花生出了花苞!草民又驚又喜,便琢磨著這多半跟上山有關,去年就把十來盆都搬上玉煙山放置了三四個月,悉心照料,這不,果然去年這花便開得不錯了!”
“梅公子真是聰明過人!也只有像梅公子這樣真正用心的還會想到如此啊!”徐初盈由衷笑贊。
這蝴蝶蘭,她是知道的,別說在這個時代了,就算是在現代,那要什麼條件沒有啊?想要讓它開花開得好,每年還都得上山長几個月呢!
這位梅公子,果然是個聰明極了的,心思之靈動敏銳,無人能及。
梅公子聽得出她是真心話,心中也頗為歡喜,笑道:“草民府中還培育了好幾種罕見花卉,若是王妃喜歡,等長得好開花了,草民再送些給王妃賞玩,只是王妃不要嫌棄便是!”
“那好啊!”徐初盈笑道:“我求之不得呢!”
☆、394。第394章 路上發生了什麼?
忍不住又趁勢將話題牽引到西洋上來,順口問起西洋舶來品、書籍等,倒也不顯得突兀。
梅五郎倒是沒想到徐初盈會對這些東西會感興趣,難免有幾分意外,也有幾分歡喜。
畢竟,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的人不多,平日裡還真難得有人同他一起交流。
心下一激動,他的話就顯得有點多。只是到底顧忌著燕王在旁,也並不敢放開。
徐初盈也是一樣,心中甚是歡喜,也是怕身旁這廝會發怒。
其實燕王倒並沒有這麼想,主要因為這人是梅五郎。
他的女人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看上一個從小坐輪椅的,哪怕他長得再好看。
再說了,他女人可是親口說過她喜歡他的。
看時候不早,燕王到底打斷了他們,卻跟梅五郎說,讓他挑幾本好看的西洋博物志之類的書籍到時候送到王府,給王妃解解悶。
又問他可有什麼從西洋得來的新鮮有趣的東西。
梅五郎那兒好東西的確不少,而且好些都不是單份,見有人是真感興趣,贈送了也不算暴殄天物,心下也樂意之極,很慷慨的笑著答應了。
燕王便帶著徐初盈告辭。
送走了燕王和徐初盈,梅五郎朝那繪著山水長卷的屏風後微笑道:“人都走了,你可以出來了!”
淡淡的燈光下,一名身形修長,穿著月白長衫的華服男子慢慢自屏風後走了出來。
眉眼清俊,溫潤如玉,正是小王叔。
小王叔笑笑,隨意落座,慢慢的自己拿起茶杯為自己斟茶。
看得出來,他和梅五郎很是相熟。
梅五郎一直看著他,將他眼底的落寞黯然盡收眼中,心中暗歎卻沒有說破,只笑道:“你和你那王爺侄兒關係還是那麼僵嗎?”
小王叔慢悠悠飲了口茶,淡淡笑道:“他恨我,你也是知道的。”
“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,你為什麼不解釋呢?畢竟,今非昔比了!你這樣,心裡何嘗好受?”梅五郎嘆道。
小王叔抬眼看向他,倒是笑了起來,說道:“你讓我怎麼解釋?有些話只能爛在肚子裡!”
梅五郎一怔,也不覺笑了起來:“說的也是!”
回府馬車上,徐初盈雙眼亮晶晶的,柔軟姣好的唇畔噙著愉悅的淺淺笑意。
不但因為今天玩得開心得到了一盞精美絕倫的花燈,還有認識了梅五郎這個人,以及從他那裡可以借閱到的書籍。
還有她沒有想到燕王今天會這麼大方,居然沒有阻止她和梅五郎說話,甚至還主動幫她借人家的書籍、要人家的東西——果然是王爺,要起人家東西來也一副理所當然、理直氣壯的,偏梅五郎好像還頗為開心的樣子……
總而言之,今夜她是真的很開心!
這個男人對她,總有那麼幾分不同吧?
燕王見她這會兒嘴角還噙著笑呢,便知道自己今晚大方是大方對了!他女人其實真的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女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