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小芽一個小小奴婢,竟然會讓他感到難纏。對此,元墨都有些無言以對。
蕭城
“墨昶呢?”
看自家世子爺睜開眼睛就找四爺,就跟沒斷奶的娃子找娘一樣。
劉凜屏退腦中想法,穩住臉上表情,正色道,“回世子爺,四爺要回蘄河一趟,讓您好好忙蕭城的事。”
裴戎聽了,皺眉,“回蘄河?他不是交給暗衛去做了嗎?”
“現在四爺好像準備親自回去一趟,至於緣由,屬下不知。”
聽言,裴戎感到稀奇,“墨昶什麼時候也這麼善變了?”
再善變,還能善變過世子爺你嗎?
劉凜腹誹一句,隨著肅穆道,“世子爺,您這樣直呼四爺的名字是不是不太好呀?”
不要說劉凜話說的太婉轉,而是裴戎曾直白的給過警告……
“你們都給我記住了,我裴戎只喜歡聽好聽的。所以,那些個忠言逆耳之言,都給我收起來,爺我不愛聽,你若是真想說,說之前,先摸摸自己的腦袋。只要不怕我剁了它,那你就說。爺我敬你不怕死。”
所以,就算是忠言,也不敢說的太直白,因為他家世子爺不愛。
不過,今天裴戎心情好,隨劉凜說什麼他都高興。
“這點爺知道!所以,爺我只關起門來喊。”
劉凜聽了不說話了,一時也說不出來。因為裴戎說這話時,那一臉的魅笑,還有那醉臥美人榻的姿勢……他是想勾引誰?
“世子爺,屬下去把早飯給您端來。”劉凜給自己找個活兒,轉身離開。隨裴戎在屋裡隨便妖嬈去。
京城*鎮國府
書房內,裴老太爺看著手裡的信函,冷哼一聲,甩在桌上,“裴家世子爺,你可真是好樣的。”
一旁管家劉言,垂眸,每當老太爺撥出裴榮爵位尊稱的時候,就是他心裡最為火大的時候。
裴戎這個兔崽子,是平日稱呼;裴家世子爺,是火大時的稱呼。這一點,裴家上下幾乎都清楚。而這一次,裴老太爺為何惱火,周言心裡猜得到。
魄力十足的在帝王面前簽下軍令狀,寧願戰死沙場也要收復蕭城!
當時,劉言還一度驚疑過,世子爺怎麼突然就開始忠君愛國了呢?結果,現在證明,一切都是他想多了。
簽下軍令狀,從來跟忠君愛國無關,所有都是為了四王爺。這一點,他都想得到。那麼,趙家和帝位上那位自然也能想到的。如此一來的話……一個欺君之罪,怕是都不足以讓皇上解恨。
要知道,在皇上心裡,四王爺墨昶,就是他心頭最大一根刺。之前,他失蹤或死都不能讓皇上安心,更何況他現在要回來了。特別把他迎回來的還是裴戎!
也許,皇上這會兒已經開始在挑選馬了。就待裴戎回來,立馬分屍了他!
“裴世子這麼做,是想我這個老頭子,還有裴家九族都給他陪葬呀!”
五馬分屍弄死裴戎,再誅了裴家九族,這應該才是皇上此時最想做的。
“也許在裴世子的心裡,我們都是陪活的,只有四爺才是該活的。所以,四爺才是裴世子的家人,我們都是外人吧!”
劉言垂首,有時候他也有這種感覺。裴家人和四爺,如果同時陷於車輪底下,不用懷疑,世子絕對會先救四爺出來,至於裴家人,別說救了,他不再踩一腳就不錯了。
真不怪他和裴老太爺這麼想,因為這些年來,裴世子是怎麼尋找四爺的,他們都看的很清楚。而對裴家人,世子爺永遠做不到這份上。
隨你要死要活,或趕緊死,早死早託生,對裴家人,世子從來都如此。
“老太爺,大爺求見。”
“進來。”
老太爺發話,裴家大爺裴仁疾步走進來,“祖父,皇上派趙敬勳帶了聖旨去了蕭城。”說著,壓低聲音道,“旨上聖意對裴戎和裴家或都很不利。”
裴老太爺聽了,臉上一點表情沒有,因為都在意料之中。裴戎如此,皇上若是毫無反應,那才是見了鬼了。
所以,聖旨上的內容,無法兩種:一收回裴戎手裡的兵符;二:收回兵符再賜他自刎。
“裴仁。”
“孫兒子。”
“做棺木,掛白事,等裴戎回來,立馬把他給我葬了!”裴老太爺說完,起身走人。轉身,眼底劃過一抹嗤笑,心裡沉浮,都言聖意大於天,只是到了四王爺面前,怕都是屁!
皇上想收回兵符的心情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