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人這一輩子什麼是福,什麼是苦,還真是說不清……”
“到了,看到沒,那個就是公子的墳墓。”
一座孤墳,一堆黃土!
江小芽看著,不由想起初次見到元墨時的情景……
一襲墨藍衣袍,溫潤儒雅!一張年輕的臉,俊美矜貴!一抹淺淡的笑,溫和撩人!翩翩公子,陌上如玉,風光月霽……他值得所有美好的詞。
“你是昨天那個女娃?”“回公子,是奴婢。”她說完,他似想到什麼有趣的事,一絲帶著笑意的聲音在頭頂響起,“以後再見到姚文飛記得躲著他點兒。” “謝公子提醒,奴婢一定謹記。”“嗯。”
初見尤在昨天,曾經鮮活的生命。此時,已化為一堆黃土。輕輕抬手,撫上那冰冷的墓碑!
早早的就走了,連個子嗣都沒留下?!
英年早逝是因為什麼?
孑然一身無妻無子,又是因為什麼?
好像都跟她脫不了關係。元墨的逝去,抹不去她的過與錯。
還不了的恩,彌補不了的過與錯。當這些碰到一起,一個人落在心裡。
“丫頭,左右公子都已經不在了,你也別太難過了,你現在能回來,公子地下有知應該也是高興的。”
許良又說了一句,看江小芽一直不動不言,也不哭。嘆了口氣,轉身離開了。
江小芽站在墓碑前許久,俯身,原地坐下,輕輕開口,“公子,奴婢回來了。謝謝你對奴婢的救命之恩,謝謝你成全了奴婢這一身的武藝,謝謝你對我惱火過,卻還始終留著我……”聲音平緩,心則不然。
從午後到黃昏,望著眼前墓碑忘了時辰。直到有人喊著她的名字走來!
“江小芽!”
聞聲,再聽那凌亂的腳步聲,江小芽轉頭……
模樣清秀,身材修長的少年——江大寶。
梳著婦人頭,眉頭微的少婦——江巧。
一臉好奇,直直盯著她看的女娃——江妞妞。
看著眼前幾人,時間讓他們都變了模樣,一時熟悉又陌生。
而相比江小芽看著他們,熟悉又陌生之感。江大寶他們看著江小芽,是隻剩下陌生。
身材纖細玲瓏;滿頭烏髮,如絲如瀑,一張鵝蛋臉,白皙透亮。
鳳眼,瓊鼻,紅唇,再配上這無一處不精緻的精緻……美的讓人有些移不開眼。
只是這一個身黑衣,滿身的清冷,讓那美豔的面容除了驚豔,還染上了一抹距離。
那一種美,美的耀眼,卻又遙不可及!
怔怔看著眼前少女,怎麼也無法將她跟小時那個面黃肌瘦的女孩聯絡一起。
“姐姐,你真的是小芽姐姐嗎?”江妞妞仰頭看著江小芽,問道。
江小芽點頭,抬手輕輕拍拍江妞妞的小臉,什麼都沒多說,抬腳離開。
直到人走遠,江巧輕喃,“沒想到她還真回來了。”剛才元家的老傭人跟他們說江小芽回來了,江巧還有些不相信。
當初,元公子對大寶說,江小芽只是出去一陣子就回來。可一晃眼都幾年了,都再沒見過她。江巧不止一次想,說不定人早就死在外面了,只是元家為了不招麻煩,瞞著不對人說而已。現在看來,倒是她想多了。
“只是,元公子都已經下葬了,她再回來還有什麼意義。”江巧說著,看向江大寶。只見江大寶愣愣看著江小芽離開的方向,獨自出神。
看此,江巧臉色沉下,伸手推他一下,“大寶,你看傻了?”
大寶回神,轉頭看著江巧,有些不敢認道,“姐,她真的是小芽嗎?”
“是不是跟我們都沒什麼關係。”說著,想到什麼,盯著江大寶,沉聲道,“江大寶,你可別忘了,你已經定親了等到明天開春就開成親了。所以,那些個烏七八糟的念頭,你最好不要有,明白嗎?”
江巧的話,江大寶乍然聽到還有些不太明白,“姐,你在說什麼呀?”
“我說什麼你不懂嗎?那你剛才在傻看什麼?我告訴你,你不要看江小芽出落的夠標誌,就動了你不該動的心思。”
這次話說的直白,這次一下子聽懂了。
瞭然,江大寶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,有些激動道,“姐,你都在瞎想些什麼呀?小芽是我的妹妹,我怎麼會對自己的妹妹生出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來?你實在是……”
“如果是這樣最好不過。但是,有一句話你還是說錯了,江小芽她可不是我們的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