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說話聲,就這樣還讓他給說成了,真正是能人一個。
到此處,安彩也不敢託大,當下站起,作揖感謝道,“多謝劉老爺照顧周全。”
劉善元大是欣慰,站起虛擋了一記道,“別這麼客氣,以後都是一村住著,左近關照理所當然,可不敢當老爺稱呼,要是不嫌棄就跟村裡人喚我一聲七叔如何。”
得人助益良多,哪怕他後頭還有話留,安彩還是要替自家男人嚷上一句,“七叔。”
“好,好,好。”劉善元眉開眼笑,和樂非常。
劉善元以此入門,稍稍化去了些屋內由於男主人過於肅穆帶來的隔閡。
兩人回坐,安彩又恢復了小意謹慎模樣。
劉善元不敢冷場,嘆了口氣,沉聲道,“昨晚的事,老夫還是要向兩位鎮重道謝。”說完,站起身來拱手行禮。
木頭還是沒動,安彩只得站起來避讓。
劉善元這是被冷習慣了,眉目不動繼續,“劉勇乃老夫兄長獨子,年幼時父喪被大嫂拉扯大,誒,那時老夫出門在外,顧及不到,等老夫迴轉鄉里,生疏已成,不肯親近。前幾日地動,震碎了他家山腳老房,勇子拼死救出大嫂傷了右腿,但大嫂連驚帶嚇眼見不好,深以為大難難逃,不曾想被安兄弟,起死回生了,這真是…。。”
安彩聽他說話間,這才想起,午時見到的那個沉默青年可不就是昨晚那個勇子,可看他那樣,腿腳沒什麼毛病啊。
“…。。安兄弟真是神醫聖手啊,勇子的傷腿看了多少人都說是沒得治了,沒想到,真是沒想到…。。”劉善元老臉染了兩酡紅,激動的話都說不清了,朝著大腿一陣猛拍,不大的堂屋裡只聽啪啪聲連作。
原來是這麼回事,安彩驚訝非常,也是撼怕不已,莫非又餵了人一顆紅珠,這麼亂來,不怕別人不知道。
事關生死,安彩沒了顧忌白著臉去看木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