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著一個微露香肩的女子,臉上酡紅一片,痴迷的看傻了眼。
哦,有些無力承受的錯覺,全身發熱,含羞帶怯,她這算是怎麼了。
已經意料到其後為發生什麼,安彩身子一軟就倒在了人的懷裡,可奇怪的事,她被人妥帖的安放在懷裡,緊密相合,刻意溫柔的手在她後背處撫摸,激起的酥麻之感,讓她連坐都快坐不穩了。
熱氣噴灑在她的頸部,摩挲到耳後,溫潤觸及,帶著低沉沙啞,清晰鎮重的喚了一句,“安…。。彩。”
☆、第16章 皖山多險
兩人從山上下來,拐角看見大門時,就見有一輛馬車停在門口,有個小個子站在門邊,像只跳騷一樣竄上躥下各處張望。
見到他們出現在街角,興奮的原地一轉大叫道,“大爺回來了,大爺回來了。”
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昨晚那個守門的小子,柳條抽長猶帶稚氣,雖跳脫但不顯輕浮。安彩看著他一陣好笑,大概也猜出來人是誰了,家中來客,主人外出不歸,客人登堂入室,一點避嫌皆無,這事鬧的好笑。
門口一喧譁,門裡自然有人出來,是個肅穆的青年,拖住那個往裡進的小個子,叱道,“不懂規矩,吵什麼。”
小個子有些怕他,縮縮脖子就退到了一邊。
來人也見過,就是昨兒帶人來修整房屋的,見到他們後規規矩矩的抱拳敬禮道,“安大爺來了。”
“喲,安兄弟,抱歉,抱歉,老夫怕手下做工不細,特意過來督看督看。”劉善元滿面笑容的從屋裡出來,看見前方的木頭時,本來眯縫的眼睛嗖的錚亮,帶著欣賞的餘光,不停歇的在他臉上打量,後又撫掌大笑道,“好,好啊,安兄弟好相貌,丰神俊朗,氣宇非凡哪。”
這一通溢美之詞下來,常人也該謙虛謙虛,不過安氏夫婦當前,就只聽北風呼呼,吹散了就算。
安彩深埋下頭,謙卑的往木頭身後躲了躲,裝出一副謹小慎微的摸樣。
劉善元豈是常人,臉上笑意半分未減,大氣的讓主人先進,一點不受影響的跟著進了門去,順道向後甩甩手,攔住了要跟進來的手下。
一行三人進了堂屋,跟在後頭的劉善元心頭一振,這是要談了。
安彩理應該走,被木頭拉住,坐在了他的側邊。
三人落座,木頭坐了主位,桌面淒涼,招待客人茶水瓜果一應全無。
安彩坐下就想到了,最終沒動彈,一是木頭顯然沒這意思,二來,有意思她現在也變不出來啊,沒茶葉,更沒熱水,好吧,誰讓他不請自來呢,生受著吧。
心存大事的劉善元哪會在乎這個,眼珠子一轉,反而就有了套近乎的主意,湊頭稍稍靠近木頭一邊道,“依老夫看,這院落到是初具規模,就是缺個把僕婦,不知安兄弟意下如何。”
僕婦,安彩神色一動,低著頭挪了挪自己的腳尖。
無人應和,劉善元依舊熱心建議道,“老夫這邊就有幾個,手腳勤快,出身清白,上手絕無問題。當然安弟媳賢惠自不必說,但初來乍到,總有不趁手之時,把這些雜事交給旁人做了,才好抽出空來照顧安兄弟不是。”
大說特說了一通,木頭神色不動,安彩只能跟著他默默而坐,要是換成昨日以前,估計她早跟劉善元對上了話。但今日未過,她從山上下來就改變了主意,萬事還是要依著他的意思來,他顯然是不希望她展露人前的,一家之主,堂前即坐,本也沒有後屋女人說話的份。
木頭既然沒點頭,顯然是有猶疑之地,本來也是,他們夫妻二人,隱秘太多,院落又小,要是再住進一人,轉圜多有不便。
劉善元果然是個見識非凡的,三言兩語就自圓其說了,“安兄弟看來是個喜清淨的,這樣如何,讓她白日來,晚上回。”
安彩這是真心動了,一天都沒過呢,她就有些明白了,按她現在能力,她不能妥善照顧他和她,她要是隻一個人,怎麼樣都行。但如今她的心裡已經裝下了他,就不能讓他因為她的無能而過湊合的日子,更不能因為她的過錯,反過來給她收拾尾巴。她目前最多能包下臥室跟廚房了,至於院落打掃衛生,隨時要準備的熱水,劈柴燒火什麼的,確實需要別人搭手,或者說讓她能在短時間內理清思緒,至於以後怎麼著,以後再說,能過好日子為什麼要勉強。
正要去瞧瞧木頭的意思,就聽旁邊有人輕叩桌面,轉頭看去,就見木頭跟劉善元點點頭,這意思是同意了。
“那成,這事老夫必然辦的妥當。”從頭到尾,只聞劉善元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