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事我可以作證,昨兒晚上,劉三媳婦叫小老兒過去瞧病,當時劉三還能說上幾句話,這事就是當時他說的。”旁邊走出一個穿長褂的瘦小老頭,籠著袖子甕聲甕氣道。
☆、第21章 久別重逢
安彩還沒說話,站在一邊的劉勇沒頭沒腦的插了一句,“他是不是爬了後院槐樹?”
眾人莫名,不知其意,就連安彩也是迷糊。慶嬸似有覺悟附和道,“今兒早上,老奴就在後院撿了根樹枝,還以為是大雪壓下的,莫不是…。。”
此話一出,旁觀人等看向地上躺著的劉三的眼神就有些詭異。
胖婦人眨著綠豆小眼,操著哭音駁斥,“就是一枯枝又能作何證明,再則說,我家相公被人害了,跟爬沒爬過那老什子槐樹有甚關係。”
眾人又是一番議論,村裡都是快住了一輩子的老親,誰不知道誰家的事,劉三好吃懶做,偷雞摸狗早有前科,但有這厲害婆娘壓著,那種事是給他十個膽也不敢的。這家人剛進綠水村就得了七叔看中,各種好物都往這邊送,估計是著了他的眼了。趁著主人家不在,順道摸一把,行徑確實不恥,但害成這番摸樣,委實是過了點。劉三好歹佔了個劉字,不可能讓外鄉人欺負了去,如此一來,看向安彩時就越發鄙夷起來。
“安木大哥走前,曾有留言,不讓任何人接近那顆槐樹,這事工匠們也是知道的。”劉勇不理旁人所想,嚷聲道破前情。
“不能啊,大山家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,可從沒聽說過這槐樹怎麼了。”
“是啊,是啊,不信找劉大山問問就知道了。”
“那還用說,”有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在人群中顯的分外清晰,“大山家住的一點沒事,她們一來就有事,明擺了是使了什麼妖術在這上頭,真正好毒的手段。”
胖瘦婦人本在觀望,聽此情景,當即嚎哭不止,如此一來,前院立馬成了菜市場。
安彩見情勢紛亂,低頭就問慶嬸道,“村裡有大夫嗎?”
慶嬸看了眼那個已經隱在人群中的猥瑣老頭,為難道,“村裡就老六頭這個蹩腳郎中,要請高明的只能去鎮上,怕是來不及。”
安彩皺著眉也是一籌莫展,要是這人真死了,那是真說不清。難不成用紅珠,她捏著右手,沒了主意。
這時,劉勇似乎下了決心,斬釘截鐵道,“我去找七叔。”
安彩一聽,就想拍自己的腦門,怎麼就忘了呢。轉念一想,這劉善元真心不靠譜,昨兒才說好的,今兒就能出這事。奸商哪,不見兔子不撒鷹。
“不行啊,勇少爺走了,他們要是再鬧,老奴怕是攔不住。”慶嬸面上不顯,心裡已著慌,這要是傷著夫人一點,她是萬死難辭其咎。
劉勇被她一提醒也想到了,他在,村裡人還看他點面子,他要是一走,慶嬸和安彩就純粹外鄉人,會出什麼事誰都說不準,吃了虧可怎麼說。
這下可好,三人圍成困局,要是讓慶嬸去,單留她跟劉勇,年輕男女,更添話柄。
正進退維谷間,門外呼喝著進來一群人,聲勢氣魄可比院子裡的強出百倍去。
“幹什麼呢都,”劉善元鐵青著臉走進院子,厲目瞪向眾人,挾帶凌厲之風。
操他奶奶的蛋,昨兒人求庇護剛求上門來,還沒捂熱呢,就有不著調的給他橫生紕漏。
“哇…。。七叔,您來的正好,快給您苦命的侄子做主啊。”胖婦人鼻涕眼淚敷了一臉,手腳並用就要去抓他的褲腿,幸虧被眼疾手快的手下給擋了回去。
劉善元磨著牙嫌惡的憋了一眼,轉頭就望向天狂吐氣,怎麼就不能下場暴雪把這些個人都給埋了乾淨。可惜他跟地上躺著的劉三,祖輩確實連著親,真要下死力,怕是要引起那些個老不休的不滿。
“什麼樣子,劉三得了病抬到這裡胡鬧什麼,還不快去找大夫去。”
“七叔,”胖婦人被劉善元的惡聲惡氣給打消了氣焰,那個瘦夫人到是不畏,“我哥哥的病本就是在她家裡染上的,他們能把劉伯孃給救了,肯定也能救大哥。”
這算是說到點子上了,周圍的人連連點頭,更有人出聲支援,“小娘子好不懂事,下此手段已然狠毒,既然醫術高明,何必再拖延。”
“對,對,那劉家嬸子可是半隻腳踏入黃土的人,都被一口仙泉給救活了,劉三兒看著貌相滲人點,跟劉家嬸子哪能比,還不快快拿出仙泉來救。”
“屁,”劉善元手裡馬鞭一揮,憑空乍響,衝著一邊的劉勇怒喝,“劉勇,你小子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