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
親,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
第8部分

差太多,買成衣也是想盡快換掉,少惹人矚目才好。

先替木頭脫去了獸皮坎肩,幫手把裘袍穿上身,最後腰帶一系,腰板自然挺直,安彩總覺得他就應該穿這種,怎麼就能這麼順眼合身,當然要是能剃了這絡腮鬍子,也許會更顯貴氣。

“你真帥。”安彩高興的捻了捻他的鬍子,唸叨,“回去,把鬍子給你剃剃,怎麼樣?”

“不行。”

安彩此時正低頭解自己的披風,乍聽只以為是裡間有他人,活活嚇了一跳,抬頭四處搜尋,四面空空,窗戶皆用厚簾封死,根本找不到能藏身之地。

醒神過來,突兀抬頭,吶吶的與人對視,“剛才,剛才,是…。。”

“不行,鬍子。”木頭粗魯的拉扯著倒捲毛須,低沉略帶沙啞的聲線說的清清楚楚。

“哇靠,”安彩連退三步遠,顫著手指指著他的面門嚷道,“嚇死個人啊你,會說話幹嘛不說,裝啞巴好玩是吧。”

這次木頭不理她,抓起旁邊的靛藍棉服伸直著手要給她,面上又開始無情無緒起來,就如剛才什麼都沒發生。

這畢竟是外面,安彩穩了穩心神不敢在外面跟他怎麼樣,只能憤憤的接過,離他最遠,揹著身換上自己的。

臨出門前,披著的風帽又被那木頭堅持戴上,安彩爭不過他,狠狠的白了他一眼,努嘴罵了聲有病。

換下的衣服都讓木頭拿著,章掌櫃比任何時候都客氣的要動手去接,被他避開,連毛都沒摸上一根。

“要打包,給他。”安彩沒好氣的說道。

木頭依舊不理,徑直去了櫃檯,揉成一團就放到了新買的成衣上頭,這意思是要自己來。

安彩仰頭就嘆,沒得辦法只能過去幫手,難不成看著人糟蹋東西。

章掌櫃不以為意,反而湊了過來,盯了好幾眼那件被換下來的毛皮,終於憋不住開口了,“敢問娘子這件披風是什麼獸皮製的,小老兒看著不似凡品。”

安彩抖著那件毛皮折整齊了正準備放進去,聽他一問,直接搖頭,“不知道啊,是我當家的在山上獵的野物。”這到是沒什麼不能說的,皖山腳下獵戶多不勝數。

“別怪小老兒眼拙,怎麼看著像是糜獸皮,”章掌櫃到是有心想瞧瞧她會作何表情,只可惜人換了一身衣服也沒把風帽摘下,只能等著聽音。

“糜獸?什麼糜獸?”安彩聽他那意思像是有什麼說法,又記起當初那劉善元用二百兩買了人熊皮後,就對著她現下這一身更多驚訝,到是激起了她些許興趣。

章掌櫃正等著這句,當下就把糜獸的珍貴之處說了一遍。

安彩一聲不吭愣在當場,當聽到糜獸皮有多珍貴時,她還能保持鎮定,可話題轉到歡顏香的藥性以及稀缺程度時,這心啊,怎麼就一會兒火熱似熔爐,一會兒又冰凍似寒谷呢。

“借你裡間一用,”到了這番田地,被財富衝昏了腦子的安彩哪裡還管那麼多,推著木頭直往裡間退。

門砰的被關上,安彩甩開風帽,跳將上去,揪著人的貂皮衣領咋呼道,“說,是不是糜獸,是不是?”

木頭伸手安靜的順著她的後背,一聲不吭,不言而喻。

安彩看了又看,恨恨的一張嘴就咬上了人的臉皮,吃了一嘴的毛,扎的呸呸亂吐一通。

自己沒咬對地方,到是怪人家不該長毛,憤恨道,“不要讓我剃是吧,看我給你剃個光頭。”別怪此時安彩如此氣不平,因為她已經想到了更令她痛徹心扉的事。

要是掌櫃說的是真的,那她身上穿的絕對是糜獸皮,源於這獸她還見過,草地上跟兔子比賽跑的就是,個小類狐通體白毛,可那歡顏香呢,該死的,這可比她的命貴重多了,哪去了,哪去了啊,她怎麼就從沒著過眼呢?

生肌養顏丸,她以前聽過,但從來沒上過心,價格昂貴根本不是她能買的起。

聽掌櫃的意思,市面上的還不是真貨,而一隻糜獸最多產指甲蓋大小的歡顏香,一顆價比黃金萬兩,還是有價無市。

天,生肌,生肌…。。靠!那綠泥,那噁心扒拉的綠泥,那滴滴答答冒酸氣的綠泥,每次受傷都會糊她一身的綠泥。

這不是真的,記得有一回他非要往她身上塗,氣不過的她,一腳把半石鍋的綠泥給踢翻到懸崖下面去。

天哪,曾經有座金山擺在她的面前,她不懂珍惜,如今醒悟,追悔莫及。她要跺了她該死的腳,當然順便最好能把木頭給摁死。

“你跟我老實說,不說也可以,就點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