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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部分

喪身辱家的條約,就為了拉樓家人一起去死。

她怎麼能如此的心狠手辣?

許七對她算是情深意重。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,許七從不掩飾他對杜霜醉的愛重。縱然他們之間的感情見不得光。可連陛下都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只要度過眼前的難關,杜霜醉就算不能和許七做正頭夫妻,但也能落個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美好結局。

可是……她說忘就忘,毫無負擔的就委身於自己做……妾。

她怎麼能如此負心寡情?

她居然笑的出來?

是他錯看了她?

她壓根就不是他想像的那樣美麗、柔婉。不然當初樓家也不會傳她是個潑婦了。樓家遭難,許七指望不上,也許杜霜醉一直都在想著要如何使手段藉以改變她悲慘的命運。

不是他林暮陽,也是別的男人。

可恨自己還只當是把她完完全全的拿捏在了手裡,其實說不定她才是伺服已久,一擊即中的獵人。

他是獵物。

她為著這一天,已經蓄謀了已久,如今心願得償,故此才能笑的這麼開心。不然何以解釋她初初進門就敢這麼囂張,敢對林家的丫鬟婆子頤指氣使,威脅責罵?

她是不是覺得她進了林家,攀上了他林暮陽,以後就錦衣玉食,一生無憂了?

人心怎麼就這麼醜陋呢?再美的皮相又如何?也包裹不住一顆終將在世俗繁華里骯髒的心。

看,她這會又戴上了柔順、溫婉的面具,身著最潔白的中衣,襯著她嫋娜的身段,用天底下最優雅的舉止朝他行禮,像極了等待男人夜歸的女人。

明明是個妾,為什麼要做盡賢妻範兒呢?時至今日,難道她還不明白,他所看中的,也不過是她的皮相而已?

她的眼神嬌柔、水潤,不知道她用這雙含情脈脈的眸子看過多少人。樓春平?許七?如今是他。他們一定都和自己一樣上過當了。

都說最毒婦人心,果然不假。今日恩愛纏綿,明日便可初中藏刀,人頭落地。這個女人,有張美麗的畫皮,卻有著最惡毒的心啊。

真可笑。天底下的人都有一個通病,那就是自以為是。不管多昏庸的皇帝,都以為自己是盡得天命,是千古明君,開天闢地,史無前例。不管多麼平庸的臣子,都以為自己是皇帝的股肱之臣,離了自己就不能布澤百姓。不管多麼蠢的女人,都以為自己可以獨佔丈夫的心,可以把男人掌控在自己手裡。

她杜霜醉也不出此例。

她一定很得意,覺得從今天開始,她的人生會有一個新的開始。

可她似乎忘了,他不是樓春平和許七,他對她沒有一點感情,他對她的美色沒什麼貪婪之心,她妄想誘惑他,純粹只是一廂情願。

林暮陽伸手攥住了杜霜醉的手腕,稍稍用力,便將她按到了身下。面板細膩、溫暖,還泛著縷縷幽香。

女人大都如此,年輕時處處皆美。

既然她就是來讓他享受的,他又何必辜負呢?

林暮陽粗暴的去扯杜霜醉的中衣,道:“等急了吧?”銀白的月光將她的容顏映的格外的慘白,像一隻鬼,頭髮散亂,黑鴉鴉的,毫無美感,只顯得猙獰。

他沒什麼耐心的去哄她,捉住她不安分的腳踝往自己身下拽:“又不是頭一次洞房花燭,矯情什麼?”他伸手去撥她的腿。

她的腿倒是足夠長,足夠細,林暮陽竟生出一個噬血的念頭:若是將這雙白嫩嫩的腿硬生生折斷,是不是就更襯了此時此地此景,她也就名副其實的成了一隻鬼了?

手臂內側一陣冰涼。

林暮陽猛的回過神來,他倉皇后撤,卻仍然覺得手臂涼嗖嗖的發寒。

杜霜醉憤怒的瞪著林暮陽,道:“你這個瘋子。”

林暮陽胡亂的抹了一把,粘乎乎的,有些鐵鏽的腥味。視線所及,便看清了杜霜醉手心裡握著一柄明晃晃的匕首。

他跳下地,站在床側,像是看瘋子一樣看著杜霜醉,反問道:“你才是不折不扣的瘋子吧?今兒是什麼日子,你是什麼身份,爺寵幸你還寵幸錯了?”

杜霜醉洩氣的扭了下頭,重新扭過來,有些挫敗的道:“林三公子,我剛才和你說的話,你到底聽進去了沒有?”

“什麼話?”林暮陽總算不那麼恍惚了,此時再看杜霜醉,又覺得她不像剛才那麼可惡,還是清雅絕倫、溫柔貌美的女子。

杜霜醉也才瞧出他神情不太正常,琢磨著想必是他喝了酒的緣故,便道:“你醉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