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!還是個年輕的可以做他女兒的少女!他錯把她當成了珠娘!
酒意上湧,一向荒蕪乏人問津的懷夢院忽然燈火通明,並且住著年輕貌美的女子,他明知道珠娘死了二十年,還是懷著一分奢侈之心,以為她幻化成了人形回來看他。
可這會兒天光大亮,酒意散盡,他便再也沒法自欺欺人的還把她當成珠娘。
許侯爺猛的翻身坐起,就見懷裡赤身*,是個眼睛哭的如同桃子,卻依然不減風姿的年輕女人,此時因他的嚴厲、兇狠嚇的臉色發白,手足無措的半跪在床上,不知道該遮住哪一處才好,又羞又窘,那眼淚就如同碎裂了的玉石一樣,滴滴嗒嗒的順著白淨的臉頰往下淌。
軟雪一樣白膩的身體上到處都是他留下的痕跡,尤其她的腿間白濁汙穢,可見昨夜戰況之激烈。許侯爺一時被這場景駭得怔住,竟有些不忍直視。
這不是他心心念唸的珠娘!
哪兒來的狐媚子?一定是那賤人安排的。她都逃到佚梅庵去了,還不忘給自己添噁心。她總是不憚做下各種讓他作嘔的事,就為了處心積慮的要把珠娘從他心裡挖走?
許侯爺一把掐住這女人的脖子,厲聲質問:“你是誰?從實招來,是受了誰的指使來狐媚本侯爺?”
“侯,侯爺,饒命,奴是世子爺新納的侍妾……”
許侯爺如同被火灼傷了一般收回手,仔細打量著這嬌柔美麗的少女。怎,怎麼可能?她,她是五郎的侍妾?既是五郎的侍妾,怎的倒住在懷夢院?
“你,你說什麼?”許侯爺一臉震驚,可不由得他心底不信。論年紀,這女子可不和五郎正相配嗎?若是許夫人替他置辦的美妾,不會安置到這種地方,只會堂而皇之的送到他眼皮子底下媚惑他。
兒子的侍妾,卻被他給……他無比的清楚,昨夜入進這女子的身體時毫無阻礙,顯見得她早就不是處子。
五郎的女人啊。
只是這種……醜事,怎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?
許侯爺咬牙切齒,臉如鍋底。
“奴,奴孃家姓樓,爹爹是吏部侍郎……”樓採凝哭的上氣不接下氣,把自己的出身交待了個清楚。
她羞憤欲死,可又懼又怕,整個人都哆嗦成一團,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凶神惡煞一般的許侯爺,又怕他抬手之間就置自己於死地,偏偏不敢放聲號哭,只恨不得幾欲死去。
明明是他不問青紅皂白,強行汙了自己的身子,可恨他竟顛倒黑白,說成是自己狐媚勾引了他?這可真是冤死人了。
他口口聲聲說他是許侯爺,誰知道真假?如今自己清白不再,有何面目苟活於人間?樓採凝一嘆自己命苦,二嘆自己命薄,三嘆自己命歹,真個是比竇娥還慘。
第151章、神龜
許侯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了懷夢院的,他一路氣咻咻的回了許夫人的素閒院。留下來的丫鬟婆子不知道侯爺一大早過來做什麼,忙不迭的放下手裡的東西給他行禮。
他睬也不睬,徑直闖進寢室,見只有一兩個丫鬟在擦洗傢俱,卻獨獨沒有許夫人的蹤影,不由得厲聲喝道:“你家夫人呢?”
不論什麼時候,從來她都只能守在這個素閒院,來或是走的人,從來都是他。可今兒卻反常了,一大清早的她人不在去哪兒了?知道訊息所以躲了?
許侯爺腦子裡亂哄哄的,只剩下一個念頭,那就是抓到許夫人,該如可興師問罪,又該如何拿言語羞辱她,讓她明白,即使她用盡下作手段,他也不會就範。
他心裡只有珠娘,即使她和珠娘是一母同胞的姐妹,他也不喜歡她,從來沒有,將來更不會有。
眾人面面相覷,都有點吃驚。這一大早的,侯爺是打哪兒喝醉了還沒清醒麼?
許夫人身邊的二等丫鬟便福下去回道:“回侯爺,夫人早於五天前就去了佚梅庵……”
他這是發燒燒糊塗了,還是做夢沒醒撒癔症呢?夫人是大張旗鼓的走的,闔府上至老侯爺,下到掃地的婆子,誰人不知,誰人不曉?怎的侯爺氣沖沖的這會兒來尋人?
在一眾人既是疑惑又是憐憫又是同情的目光中,許侯一拍腦子。懊惱的要死。
是了,他怎麼把這碴給忘了。儘管他心裡極不待見許夫人,可這麼多年,府裡大事小情都是她一手掌管,他習慣了有什麼事都甩給她。
現在倒好,她撂挑子了,害得他白白的撲個空,丟了回大臉。
許侯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。愣愣的在椅子上坐下,隨手就去拿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