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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部分

子上前見禮。

許老侯爺抬了抬眼,一指許七,道:“你說現下該怎麼辦?”把他銬起來,他拼死拼活的自我作賤,可是像以前那樣對他百般放任,他壓根就不知道悔改。許家因為他,早就成了滿京城的笑話,成了人背口詆譭和惡毒詛咒的物件,許家到底還有多少顏面禁得起他這麼踐踏?

許世子苦笑道:“還請祖父定奪。”

許老侯爺氣的也只能唉聲嘆氣了,坐在椅子上拍了拍桌案,定睛望向許七,才發現他身邊多了一個人,此刻正彎下腰,細緻而認真的替許七把脈。

許老侯爺腦子嗡了一聲。都說家醜不可外揚,怎麼偏偏這時候家裡多了個外人,而他竟絲毫沒有察覺?

許家世子察覺到了老侯爺的眼神,轉身時看到徐若羲,忙向老侯爺解釋:“孫子在門口遇到徐家六爺,他是來看七弟的。”

徐若羲這會兒已經直起身,躬身向老侯爺行禮:“晚輩冒昧,老侯爺勿怪。”

老侯爺雖然心裡不免有點嗔怪徐若羲這年輕小夥子好生不識趣,但來者是客,況且又是為著他的孫子來的,一時也說不出什麼別的話來,也就順著話碴道:“你是徐家的六小子?叫什麼來著?”

徐若羲便恭恭敬敬的回答:“是,晚輩排行居六,名若羲,字明陽。”

許老侯爺瞥了一眼許七,再回到徐若羲身上道:“七郎懵懂,不通世情。倒想不到還有人肯和他交好。”

徐若羲笑答:“七公子天真稚樸,自有他的可貴可取之處,晚輩一向放浪形骸,行事不拘,也就他不嫌棄晚輩而已。”

徐若羲的一番自貶自嘲,倒把許老侯爺逗樂了,他道:“你這小子倒乖滑,我沒嫌棄你,你倒嫌棄起你自己來了。我看你剛才給七郎把脈呢,怎麼。你也精通歧黃之術?”

“精通不敢當。可晚輩不務正業。平素涉略頗廣,於醫術上也就是粗通皮毛而已。”

許老侯爺對徐若羲倒頗為讚賞,他不驕不躁,不卑不亢。舉止儒雅,言談不俗,又沒有文人那種酸腐氣,無處不透著爽朗灑脫,很得老侯爺的心,他道:“行了,你也甭在這謙虛,說說七郎怎麼樣?”

徐若羲也就笑笑,不再藏拙。道:“七公子脈搏強勁,並無大礙,只是傷口有些感染,要及時處理才行。”

許老侯爺點點頭,他長年在戰場上廝殺。見慣了傷病,看許七的氣色就知道他無大礙,因此對徐若羲的話還是相信的。

他當然不能將徐若羲當個大夫對待,勒令他給許七開藥,因此讓他坐下說話。沒一會兒大夫到了,讓到裡面替許七診治,果然說辭和徐若羲的相差無幾。

開了內服的藥,又有底下人拿了上好的金瘡藥,忙亂著替許七敷好,自著人抬到臥房休息不提。

徐若羲見沒自己的事了,便要起身告辭,許老侯爺卻叫住他,道:“你小子既是來了,就別白來,跟我殺一盤再說……”

徐若羲知道薑是老的辣,只怕自己貿然登門,雖說有看望許七的名頭,但到底老侯爺是起了疑心,推辭不得,只好道:“晚輩恭敬不如從命。”

兩人到了中廳,有人擺好了棋盤,一老一小,就下起了棋。

徐若羲全神貫注,不敢有絲毫鬆懈,與其說是盯著棋盤,不如說是時刻防備著老侯爺的審問。

老侯爺卻似乎壓根沒這念頭,一邊走棋,一邊和徐若羲閒話,不外是他平日都喜歡做什麼之類的閒言碎語。

根本看不出老侯爺的霸氣,倒更像個和氣的老頭,慈眉善目,又幽默風趣。

徐若羲也就漸漸放鬆下來。

老侯爺落了一子,突問徐若羲:“你這是才從城外回來?”

徐若羲神經一凜,回道:“是,出城去辦了點事。”

“嗯,還不曾回家見過你母親吧?”

徐若羲暗暗叫苦,心知薑是老的辣,不需要怎麼明察暗該,三兩句言談之間便早就心中有數,當下只得陪笑道:“是……”

老侯爺抬起眼皮撩了他一下,道:“你和七郎倒是有緣,聽說上回他在杜家惹了事,就是你給他送回來的。”

“是……舉手之勞而已。”

老侯爺把徐若羲的馬給吃了,扔到一邊,嗤笑道:“我可沒說要謝你,你也甭在這謙虛。”

徐若羲汗都要淌下來了,只得道:“是。”

老侯爺催他:“走棋。”

徐若羲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,哪有心情走棋,丟了手,道:“老侯爺,您有話只管直接問吧,別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