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點力氣使不出來,一個辦法都想不出來。
她就是想呼救,嗓子眼裡都如同堵上了一團棉花。
難道只能等著被人侮辱不成?一想到似乎註定是這個結果,杜霜醉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那人的手極不安份,在杜霜醉胸上抬起又落下,竟有往她臉上蜿蜒的趨勢。杜霜醉恐懼到極點,反倒是橫下一條心,橫豎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如此,既不能躲,那就受著吧。
她這一自暴自棄,人倒不那麼慌亂了,感官也敏感起來。那人的手已經撫到了她的臉頰,不意外的摸到一臉溼漉漉的眼淚。
他倒像是被嚇著了一樣,飛快的縮回手。
杜霜醉心忽然一動。她一向知道女人的眼淚不值錢,不管是因為什麼委屈,除了至親至愛的人,都不會因為這點子水漬而心生憐憫,停止原本想要施加的傷害。倒是幸災樂禍看熱鬧的人居多,甚至有人還會因此生出欺負別人的快意來。
她喉嚨動了動,想要說話,到底還是沒叫出來。
那人只僵了片刻,就又伸出手來。這回沒猥瑣的往她身上摸,反倒精準的把手掌按到了她的背心,猛的用力,將她從床上推了下去。
可憐杜霜醉沒有一點反抗之力,撲通一聲就掉到了床底下,摔的她膝蓋、肘關節以及後腦勺都木木漲漲的疼。
到底心裡是慶幸的。她猜的沒錯,這人沒想傷害她,只怕他自己也有不得已的苦衷,否則也不會用這麼粗魯的方式對她了。
地上陰涼,杜霜醉躺了一會兒,只覺得涼意入骨,幾乎要控制不住的打冷顫,可同時也奇異的把藥勁散了些許。她終於能虛弱的動動四肢了,又躺了一會兒,才勉強攀著床沿站起身。
床上有一團黑影,在不住的顫動,彷彿在禁受著難捱的折磨。杜霜醉瞧不清他的面目,猶豫了一瞬,還是頹然坐下來,輕聲道:“七,七公子?”
那人就像突然被誰點了穴道一樣,半晌都不曾動彈。杜霜醉越發相信就是他,雖不明白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