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計較吧,不過一盞河燈,小的情願出十倍百倍之金來賠償您,不知您意下如何?”
林暮陽冷笑一聲,道:“爺不稀罕,我就要這盞燈,怕你家呆子捱打,就把燈還回來。別以為他是傻子,就活該天下人都得無原則的讓著他。”
小廝滿面羞窘,有苦難言。
許七卻抬眼,清冷的目光望過來,那眼神中竟大有深意,他唇角輕揚,露出了一個十分嘲諷的笑容,不急不慌的問林暮陽:“你的?”
林暮陽臉皮是挺厚的,可被許七這麼一問,迎著他那不解世事的眸子,到底有些麵皮發紅。他頓了頓,不曾及時回答,心中卻十分詫異。這傻子會說話?
不僅會說,而且條理清晰,思維清明,對答有致,哪裡呆哪裡傻了?
他分明是諷刺自己拿了別人的燈有強盜之嫌,還賊喊捉賊。
林暮陽呸一聲道:“我撿到的自然就是我的。”他當然不會跟許七承認是他故意從河裡撈上來的。
許七恍若未聞,只嘲弄的翹了翹唇角,旁若無人的垂了頭,伸手輕輕拂平河燈身上的褶皺。
垂眸間,他神情溫柔,專注認真,舉手投足間自帶著一番小心翼翼和無盡的憐惜,倒不像是對著一盞河燈,反倒像是對著他珍之又珍的女子。
看的林暮陽有些目瞪口呆。
他多年暗戀傾慕一名女子,卻一直苦於無法宣諸於口,只能將這份感情深藏,但私下揹人之時,他也沒少暗中對著她曾經用過的物什百般珍愛、摩挲,是以對許七這樣的神情並不生疏。
他直直的盯著許七手中的那盞河燈,越發心驚,難道說不只自己一個人盯著杜霜醉放掉的河燈?許七竟一直跟在自己身後虎視眈眈麼?
林暮陽一來是心虛,有一種螳螂捕蟬,黃雀在後的不安,再來便是自悔何時自己的警惕性這麼差,許七在他身後盯了多長時間,他竟絲毫不知,甚至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