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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部分

我瞪了他一眼說:〃你等著,我還遠沒有罵夠你呢!〃

就聽有人說:〃王爺不可再等了,否則毒發攻心。。。。。。〃

佑生臉色平淡下來,他剛要開口,我抬了一下手,轉臉對著跪著的人說:〃誰是主刀的。。。。。。要動手的?〃 他們看向我身後,我喝道:〃別看他!我問你呢!〃 @

大概佑生表示了同意,一個面目模糊的人說:〃在下XXX。。。。。。〃

我打斷他:〃你是何方醫生?〃

他答道:〃我本御醫。。。。。。〃

我又一擺手:〃你準備如何。。。。。。動手?〃

他答到:〃鋸除病腿,再敷草藥療傷。〃

〃鋸子呢?〃 他讓我看了一把鋸子,就那麼大刺刺地擺在椅邊的小几上。我心裡一動,不消毒嗎? 又想起一直到15世紀,歐洲才發現了細菌,知道要消毒。

我又問:〃如何止血?〃@

他答:〃備下各式金創藥膏。〃 怎麼就覺得不對哪?!

我不死心:〃你以前做過幾次這樣的手術?〃 他呆呆地,我又說:〃嗯,鋸過幾次腿?〃

他答:〃未曾。。。。。。〃

我一激靈:〃什麼?!〃 他以為我沒聽見,大點聲說:〃未曾鋸過。〃

我大喊起來:〃什麼? 你沒鋸過?! 那幹嘛不先找幾個人鋸鋸看哪?〃

他答到:〃宮中尚無此先例。。。。。。〃

〃宮中無人;城中哪? 國中哪? 笨哪,沒治過!〃 我停了一下:〃別告訴我你連馬腿狗腿都沒鋸過?〃

〃我堂堂。。。。。。豈可。。。。。。〃

我最後掙扎:〃那你看誰鋸過腿沒有?!〃 他搖頭, 也沒有?!

我還要問一下:〃可想過其他方法?〃

他遲疑地說:〃可請武林高手一刀斬斷!〃

我終於仰天哀嘆道:〃你們這是TM給他上刑呢還是治病哪?! 我真服了你們這幫混蛋了!〃

忽然,一頁紙在我腦海裡浮現出來,那是一頁GMAT的閱讀材料,兩柱英文,處處是黃色的熒光筆劃的英文單詞和我在一旁的中文註釋。上面的空白處,我手寫了英文和中文標題來總結這篇閱讀的內容,那標題是amputation … 截肢!

我大喝了一聲:〃誰也不許出聲!給我準備紙筆!〃 我緊緊閉上眼睛,垂下頭,雙手插入我的頭巾下,狠狠地抓起兩把頭髮,頭巾滑落。那頁紙上,字跡模糊,頁尾有個83的數字,這也沒用啊! 我命令我自己:使勁看哪。我使勁皺著眉,扯住頭髮,深吸了一口氣,大喊了一聲〃啊…………… 〃 手中扯下幾縷頭髮。那些字跡象水中影像,水波漸漸平靜,幾個字跡變得清晰。

我不敢睜眼,大叫:〃快給我紙筆啊!〃 有人遞了一支筆在我手裡,呈上了一方托盤,我微睜,裡面一疊紙。我腦中的黃色的英文詞旁,有對應的中文解釋,我寫下了那些中文詞句:

Ligation 用繫帶方式止血的

Tourniquet 止血皮帶

Transection 橫切(肌肉)

Saw 鋸 (骨)

transposed (皮肉) 覆蓋(殘骨上)

disarticulation 無須鋸骨的截肢,從關節處截肢,是首選

the femoral artery is to be tied 把主動脈系起來。。。。。。

我漸漸想起了那篇晦澀不堪的文章,講的是如何如何先綁住大腿,然後以兩切或三切的方式切過幾層肌肉,怎樣預留表皮,怎樣止血,爭論了一大堆是不是該把主動脈系起來的問題。。。。。。當時覺得美國人真知道怎麼殘害我們,玩了命地讓我們噁心,可誰知有今天?!

我放下手,失魂落魄地盯著我寫的字,不禁渾身顫抖不停。我的頭巾掉了,我的頭髮方及肩膀,因我剛才的扯弄,四散開張著。我走向佑生,沒人敢說話,可能我的樣子象隨時可以發瘋。我伸手摸他傷腿的膝蓋兩側邊,覺得大腿的骨頭沒有碎,我又輕按他膝蓋周圍,發現肌肉已畏縮,幾乎就剩了一張皮。我手腳發冷,這是命運嗎? 還是我在逞強?

我的眼睛沉重不堪,不敢看向他。但是餘光看到了他們放在一旁的鋸子,我心中如受錘擊。我終於看向佑生,他竟在含笑看著我,象明白我在想什麼。我結結巴巴,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