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煜呆愣了一會,怯怯地看了一眼自家大哥。
段宴淡淡道:“不想去就不必勉強。”
段煜垂著頭道:“大哥不怪我嗎?”
段宴搖頭:“不怪你。”
段煜一臉要感動哭的表情。
段宴接著道:“怪娘,把你生太蠢。”
段煜:“……”
段煜道:“我知道大哥不怪我,但我不會一錯再錯了。”說罷使著不怎麼好的輕功,跌跌撞撞的加入戰鬥。
這頭的無夜還在哆嗦,喃喃自語道:“原來他之前就在附近……就在附近……”
猩猩一言不發,上前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,眼底有著說不清的情緒。
無夜肩膀一僵,緩緩地回過頭,面上帶著幾分茫然。
猩猩低聲道:“你要是覺得難過,我們就走吧,什麼鬼谷令,什麼恢復功力,都不管了,你真的不欠我什麼。”
無夜喃喃道:“不欠你嗎?”他低頭想了一會,表情漸漸變得柔和起來,“欠的,欠太多。我想通了。”
猩猩幽怨地喃喃自語:“你還是想和我撇清關係。”
無夜輕輕握了一下猩猩的手,微笑道:“欠得太多,怎麼撇清?”說罷縱身一躍,加入混戰。
猩猩痴痴地望著他的身影,終是露出了一點笑容。
對手並非泛泛之輩,秋三月以一敵四已是招架不住,現下又來了個無夜,顯得更為慌亂。他朝無夜勉強笑道:“阿夜,你還活著,真是太好了,可連你也要對我動手嗎?”
無夜頓了頓,然後出手更加凌厲起來。
秋三月露出一個受傷的表情,連道:“好,好,好得很。”然後疾退數步。
幾人欲窮追猛打,小師弟忽道:“當心有詐!”
秋三月見五人停了腳步,略有惋惜道:“詐倒是沒有,幫手來了。”
他話音剛落,就有幾人掠空而來。
顧曉刀驚呼一聲:“臥槽,三個堂主,三個護法!”
段宴微微抿唇,冷笑一聲。
六人一到便與小師弟等人打作一團。
秋三月則慢慢踱步,朝段宴等人走去。
小師弟暗叫不好,正欲脫身前去救那頭的人,秋三月的幫手卻是越來越多,幾人一同封住他的去路,令他一時分身乏術。
見秋三月越走越近,顧曉刀不由攥緊了拳頭,表情堅定地上前幾部,擋在段宴了前頭。
秋三月只覺好笑不已:“阿昭,這樣有用嗎?”
顧曉刀不語,只覺一顆心狂跳不已,冷汗直流,緊張害怕至極。
段宴握住他發抖的手,與他站作一排,沉聲道:“秋三月,殺我可以,不可傷他。”
秋三月大笑幾聲,笑得渾身顫抖、上氣不接下氣,片刻才道:“段宴,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用這種命令的口吻與我說話?我很生氣。”
他緩緩掏出懷裡的鬼谷令,“我猜這個東西對你們一定很重要,說不定還能讓段宴恢復功力,是吧?”
顧曉刀大叫一聲,只想衝上去把東西搶來,卻被段宴一把抱住。
秋三月微微笑著,輕輕一捏,令牌便碎成了幾瓣,掉在地上。
顧曉刀抓狂道:“臥槽你這個報/復/社/會的神經病!!!!!!”
那頭苦戰的小師弟眼見鬼谷令被毀,微微恍神,不覺露出了破綻,被他人一掌打中。
平師父驚呼一聲,想也未想便飛身去接小師弟,背後中刀也不管不顧。
五人只剩三人,段煜本就學藝不精,見兩人重傷倒下,出招不由慌亂起來,不多時身上就掛了好幾處彩,與他對戰的青龍護法譏笑一聲,道:“前右護法,得罪了。”便照著他肩頭一刀砍去。
……
秋三月盯著顧曉刀越來越慌亂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“你瞧,他們一個個都倒下了,再沒有人可以救你們了。”
“現在,輪到段宴了。”
顧曉刀見秋三月走向段宴,連忙道:“等等!!!我有話要說!!!”
秋三月笑道:“嗯?”
顧曉刀冷笑道:“你看。”說罷張開攥緊的拳頭,對著秋三月撒出身上的最後一把藥粉。
秋三月臉色一變,連忙屏住呼吸,但還是慢了一步。他神情有些複雜,難以置通道:“阿昭,你恢復記憶了,是不是?”
顧曉刀搖搖頭,見他半天都沒有倒的跡象,拉著段宴和猩猩就跑。
秋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