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理解成了她說“回去吧”。這會子她血液都在血管裡瘋狂的流躥,哪裡肯回去?
她甜甜一笑,朝李邈搖了搖頭,姐妹情長的挽住她的胳膊,笑著說:“姐,你這一走,也許我們此生再無見面的機會,就讓當妹妹的送你一程,你我姐妹二人也說說話。”
李邈沒有拒絕。
只是她面上的氣色,比路邊的積雪還要白上幾分。
李邈身子虛弱,騎在馬上,李嬌為她牽著馬,踩著厚厚的積累,慢慢遠去,看上去那樣子極是親密。
一路上,李嬌乖巧得彷彿又回到了十四歲,說起了許多兩姐妹小時候的事,李邈並不怎麼回應,靜靜的聽著,只撐著虛弱的身子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兩個人大概走了一盞茶的工夫,到了一個雪地的斜坡口,李嬌望了一眼茫茫的積雪,停下腳步。
“姐,我就送你到這裡了。”
李邈仍端坐在馬上,回頭看她,目光極淡。
“嗯。”
說罷她轉頭,就要策馬離開。李嬌卻突地喊了一聲“姐”,然後兩行淚水順著臉滾了出來,伸開了雙臂,“姐,讓我再抱一抱你。從此天涯相隔,你我姐妹,永不再見。”
李邈冷冷看著她,嘴唇白得幾無血色。
良久,就在李嬌被她瞧得心慌意亂的時候,她終是慢騰騰的下了馬。
“姐,對不起!”
李嬌撲過去狠狠的抱緊她,緊緊摟了摟,而另外一隻手,卻慢慢地抽出了事先預備的匕首,等她相擁的手鬆開,就如同三年前一樣,她高舉鋒芒尖利的匕首,直接往李邈胸前捅去。
李邈沒有動,甚至沒有躲。
她只是看著李嬌,帶著一種絕望而悲涼的目光,像在同情她,憐憫她,出口的聲音,比那銅鍋底子敲出來的還要沙啞難聽。
“李嬌,你如此愚蠢,知道是怎樣活到現在的嗎?”
李嬌沒有回答她,她手上的匕首也沒有刺下來,而是嗖地掉在了雪地上。再然後,她的手也慢慢軟了下來,一雙不敢置信的眼睛瞪得老大,直到她整個人癱在雪地上。
她背後正中一箭,傷口的鮮血噴湧而出。
舉起彎弓的人,正是從坡上緩緩騎馬下來的烏仁瀟瀟。
“賤人,親姐姐都敢殺!”
烏仁瀟瀟像是被這一幕震撼了,罵得咬牙切齒。隨在她身邊的夏初七面上雲淡風輕,可心裡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