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的扭動著。而他速度極快,領著幾個人便往營外掠去,看他們身上的穿著,不是蒙族人的服飾,而是大晏軍的甲冑。那幾人極是精明,專挑人潮擁擠的地方跑。此時兀良罕大軍襲營,夏廷德的陰山軍已然亂成一團,在營中四處奔走著,糟亂成了一片。在那拱麻袋的幾人身後,有一金衛君在緊緊追趕,打頭的人正是慌亂的甲一。
甲一看見趙樽,面色灰敗,急喘吁吁。
“殿下,快劫住他們,他們綁了阿七……”
趙樽面色驟然一沉,看了看那扛著麻袋奔走的方向,身姿在冷風中一僵,整個人冷如地獄閻王,樣子說不出來的可怕。
但誰也沒有想到,他不僅沒有去追那群人,反倒是掠向了甲一的反方向,往駐軍營帳極快的奔了過去。
他撩開簾子,入了內帳,床上果然空空如也。但與甲一追出帳外的方向完全不同,仔細一看,只見原本結實的氈帳背後,已經被人用刀子劃開了一人高的縫隙。
很明顯的調虎離山!
前面擄人,真正的殺著在背後。
阿七被他們從營帳後面,趁亂弄走了。
……
奪軍囤,夜襲陰山,時疫,整個陰山亂成了一團。
這個夜晚不同尋常,寒風,暴雪,在這一片蒼茫的大地上肆虐。
二十多萬人的駐軍人人自危,透入骨髓的冷意和時疫的恐懼席捲了每一個人的心臟。
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,那兀良罕的鐵椅,怎會有這般本事,無聲無息就摸入了駐紮有這樣多軍隊的南晏控制地。一時間,營中火把龍蛇一般,四處躥動,喊殺喊打地聲音不絕於耳,可夏廷德的兵卒,好像還真的生病疲乏,戰鬥力極大的減弱了,對陣時以絕多的人數,竟是許久都佔不到便宜。
反觀趙樽的北伐軍,卻沒有事情,更沒有人染上時疫。
這樣的情況,不免讓人產生了諸多猜測。
趙樽先前明顯要奪下那兀良罕的託婭。
如今魏國公的人,偏生通通染上時疫之症。
就在雙方爭奪託婭的時候,南坡軍囤突然被人偷襲。
太多的巧合,那便不再是真正的巧合。
魏國公麾下的將士,有許多人都怒了,在有心人的提醒挑唆之下,矛盾紛紛指向了趙樽,原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