介事。
“我就說嘛,打人怎麼能不疼呢?不打疼我他媽沒事兒揍什麼人?哎,是你自個兒說不疼的,你不疼我就沒有達到效果,再補一下,那也是應當的,你可不要怪我。”
說罷,她又似笑非笑地抬著下巴看他,無所謂的笑。
“現在疼了沒有?要不要再來一下?”
“你可真敢?”
“呵,怪了!老子有什麼不敢的?反正都已經這樣了。你也說了,不會放了我,我他媽不打白不打,多打一個賺回來一個。難不成,還有比這更壞的結果嗎?”
“你個賤女人!”趙綿澤氣到極點,突然把她狠狠一抱,死死壓在亭角的圓木柱子上,那氣咻咻的勢態,像是恨不得壓死她才好。
“看我可會饒了你。”
“不饒更好!反正水已經夠渾了,也不差你再多撓這麼一下。”
趙綿澤看著她,不太清楚膨脹在心裡的到底是什麼情緒。
恨!是恨的。可喜歡,卻也是真真的喜歡。喜歡到心尖尖上去了的那種喜歡。恨這個樣子的她,也喜歡這個樣子的她。
很久以後,當她早已身處北國他鄉,而他登頂廟堂之高時,他的後宮花開如錦,奼紫嫣紅,可他卻永遠也忘不了這一抱,也再也找不到一個像她這樣好抱的女人。抱住了就不想再鬆手,抱住了寧願把心都掏給她,只換得她能對他一笑。也是直到那個時候,趙綿澤才真正地瞭解周幽王為什麼要烽火戲諸侯,只為博得佳人一笑,也真正的瞭解了趙樽,為什麼要用天下來換她。
後話且不說,只說眼前的趙綿澤,完全理不順他心情,在她似嗔似恨似調似戲的掙扎中,他幾乎是吼著說了一句。
“夏楚,回來做我的女人吧,我定然會好好待你。”
這話不是他想說的,可他還是說了出來。
不知道為什麼,他的心就管不住他的嘴。
捱了兩個巴掌,他的嘴居然還想討好她,討好這個女人。
夏初七掙扎得很厲害,可男人到底是男人,趙綿澤這廝看著溫厚,可力氣還是恁大,與他糾纏打鬥著,嘴裡也是氣喘吁吁。
“做你的女人?我憑什麼要你?你有什麼值得我跟你的?”
“我十九叔能給你什麼,我就能。他不能給的,我也能。”
手臂都像是快要被他掰折了,看著他失去理智的樣子,夏初七冷諷,“早幹什麼去了?現在,你有這個資格嗎?”
“資格?”趙綿澤火一般的眸子看著她的眼睛,“總有一天,你會知道,什麼才叫做資格。”
“等你有那一天再說吧。”
“他就這麼好?”
“他的好,不是你懂的。”
“他究竟能給你什麼?”
“跟了他,我什麼都有了。”
“那你告訴我,你要什麼?”
“我什麼都不要,我就要趙十九,有了他,我就覺得歡喜,有了他,我覺得就快活。他是我的男人,我看他哪裡都比你好。我的男人他疼我,寵我,什麼都依著我……”
“我也可以。”一把扼住她的手,趙綿澤低喝。
夏初七突然停住了掙扎,看著他。
“行啊,給你一個機會——”
趙綿澤喘息不止的呼吸均勻了下來,心裡倏地一軟,就像被一片輕柔的羽毛劃過了心坎,激動得喉結不停的滾動。
“你說。”
夏初七微微一彎唇,笑嘻嘻的看著他,就像看著一個被她逗弄玩耍的小動物,眼睛很邪,唇角的梨渦也很邪,整個人都像被罩上了一層邪氣。
“我不喜歡被人睡過的男人,你還是嗎?你若還是,我就肯。”
這種話尋常女子講不出來,可以說趙綿澤想都不敢想會從一個女人的嘴裡聽見這種話。可她不僅說了,還說得這麼理所當然,這麼大言不慚。不要說他是皇孫,但凡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,二十一歲了也不能沒有睡過女人。
“你強人所難!”趙綿澤恨恨罵她,“他就沒有睡過?”
“他當然沒有。”夏初七抬起下巴,“就憑這一點,你一輩子也及不上他。”
“怎麼可能?他騙你!”
“呵,他騙我我也樂意,我就喜歡強你所難了,怎麼樣?”夏初七一臉都是得意,歪著頭,拍拍他的手,“殿下,您還是趕緊放手吧?不然一會兒被人看見,事兒可就大了。”
“我不放,你個賤人,你是我的妻子,怎敢再嫁他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