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一驚,猛地揮開了夏初七的手,扶住貢妃的肩膀,微微躬身道,“娘娘,你不要再聽這個女人胡說八道了!她的話,向來沒有一句是真的。你想想,陛下他看重你,哪裡輪到她來守護?她分明就是自己貪圖榮華,不願為爺守節,還故意歪曲事實,用爺的遺言來騙您!娘娘,你心軟不得。你再想一想,如今她還未嫁皇太孫,已然引得朝堂內外多少閒言碎語?爺屍骨未寒,這麼大一頂綠帽子,就這樣活生生扣在了他的靈柩上,讓他如何能安心?娘娘啊!”
她說得聲淚俱下,幾乎哭訴。可貢妃神色卻猶豫不定。
“你在放屁!”夏初七哼一聲,瞪了月毓一眼,“陛下能做一輩子皇帝嗎?這裡沒旁人,容我說一句大不敬的話,娘娘還年輕,陛下他……總會走在娘娘的前面,娘娘沒有兒子傍身。等趙綿澤為帝時,一個深宮過氣的婦人,誰來照拂她?月姑姑,你能嗎?”
“你……少在這信口開河。”月毓咬牙不已。
“我有沒有信口開河,娘娘自有定奪。你以為,娘娘的眼光像你一樣短淺?”
聽她兩個不停在邊上爭執,貢妃頭痛欲裂。
“不要吵了。”
她坐直身子,輕輕拭了拭眼圈,難過地抽泣著,看向夏初七:“我兒既有交代,又能與你說這些掏心窩子的話,想來是愛極了你……”面色微微一暗,她頓了一下,又道:“可是,本宮不需你保護,也不許你再留東宮,為我兒的臉上抹黑。只要你離宮,我便不再為難你。不僅如此,還讓你來日衣食無憂,就是不可改嫁。”
夏初七調侃,“娘娘,我還未嫁,怎會是改嫁?”
貢妃微微一震,脾氣又上來了,目光清冽發冷,“總歸你是我家老十九的人,就不準再與旁的男子有染。說,你走是不走?”
夏初七心知早晚都得過她這一關,略微考慮了一下,面色微凝。
“我不走,未能完成趙十九的遺願,我不能走。”
貢妃冷哼一聲,掌心重重一拍,便罵了起來,“老十九這個混賬東西,竟許這樣可笑的遺願。不成!他腦子糊塗,本宮怎能與他一樣糊塗?”
夏初七沉默了。
明明糊塗的就是娘娘你啊?怎會是趙十九糊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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