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他一劍,來日他再還他們一刀。這一刀,不僅要砍,還要砍得狠,砍得他們爬不起來。若不然,如何對得住晉王殿下的栽培和信賴?
“侯爺,天快亮了,你回艙歇一下罷?”
一件厚厚的披風,緩緩搭在了他的肩膀。
他回過頭來,看見了趙如娜溫柔的笑臉。喉嚨一鯁,想到先前的隱瞞,還有她的善解人意,他嘆了一口氣,捏緊她的手,想要解釋。
“這件事,俺不是誠心騙你,只是不想你夾在中間為難。還有,回京之後,若是有人問起,還請你務必保密。”
趙如娜輕輕一笑,“保密什麼?”
陳大牛嘴唇微微一動,“楚七……”
“楚七?”趙如娜打斷了他,笑著將手指覆上他的唇,“侯爺說笑了,妾身在回京的路上,從未見過楚七。只知在渤海灣,遇到一群喬裝成海盜的官兵。他們上船就殺,還放火燒船,欲致妾身與侯爺於死地……我想,哥哥會相信我的。”
“媳婦兒,多謝成全。”
陳大牛狠狠摟住她的腰,將她攬在胸前,把披風扯過來,裹緊了她纖弱的身子。
“侯爺見外了,妾身是你的人,都說嫁出去的女兒,潑出去的水,妾身也是,凡事當以夫君為重。不論何時,不論何事,妾身都是與你站在一起的。侯爺,你不要把我屏棄在外。”
“俺,俺不是……”聽著她幽幽的語氣,還有淡淡的埋怨,陳大牛有些結巴了,“俺只是,只是覺得這件事吧……”
“侯爺只是覺得,婦道人家,頭髮長,見識短,難堪大用,不必說也罷。”
趙如娜目光柔柔地盯緊他。
“這個……嘿嘿,好像也是。”陳大牛聽了她的話,酸得牙痛。可這貨一到趙如娜的面前,腦袋瓜子就不好使,竟是憨憨的承認了。
趙如娜眉眼一掃,似有似無的哼一聲。
“妾身所知的事,不比侯爺少。”
“嘿嘿,那是,俺媳婦兒有大材!俺就一個不識字兒的莽夫,狗屁都不懂。往後,凡事還請夫人多多指教才是?”
“那妾身就卻之不恭了?”
“不必恭,不必恭,你說啥就是啥。”
陳大牛自知言語上辯不過她,笑著將她攔腰抱起,飛快地啃了一口,大步往艙中走。
卻不知,打這日起,“定安侯懼內”的傳言,便越傳越遠,甚至後來被載入了史冊。
……
小船的行進速度不如大船來得快,加上中途改道,等夏初七一行人到達登州的時候,已經是晚上了。
登州的碼頭上,火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