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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7部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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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爺啊……爺……”

鄭二寶哭聲未絕,原本昏倒在床上的人,眼皮眨動幾下,猛地一下睜開了,沒有看向任何人,她臉色平靜,繞過手臂,切寸關,平心靜氣的把著自己的脈象。

“主子,主子……怎麼樣了?”

鄭二寶半跪在床邊上,大睜著眼睛,一臉的麻子都在顫抖,聲音滿是期待,那眼淚就像不要錢似的,大顆大顆地往下落。

可夏初七卻久久沒有回答他。

好一會兒,她放下手來,瞪了他一眼。

“再哭,天都讓你哭亮了。”

“主子,到底如何?”

瞪了他一眼,夏初七像是生氣了,臉色極是難看,“問的盡是廢話,爺都不在了,我一個人哪來的喜脈?”說罷她看了看趙如娜,又向了陳大牛,微微一笑,“脈象這東西,經驗很重要,大牛哥,看來你營中的醫官,學藝不精,無法盡切脈之巧。我這哪裡是喜脈,不過是血氣盛,經養不周,虧損之至。”

“啊!”

鄭二寶臉上掛著淚,愕然看她。

“啊什麼?”

“嗚……爺啊!”

☆、第175章 順手栽贓!

這個夜晚並不平靜。

夜襲與廝殺煙消雲散,渤海灣的水載著官船一路往萊州而去,但遭了大火大劫之後,船上無人再睡。兵卒們在整理和修補船艙,紛紛慶幸劫後餘生。

丑時已過,夏初七所在的船艙裡,人都散了去。鄭二寶先前因“喜脈”之事,觸了心,狠狠慟哭了一場,大抵哭累了,蜷縮在角落裡,睡得呼嚕聲聲。

甲一冷著臉站在床邊,看著躺在半躺在床上情緒莫辨的夏初七,遞上一盅水。

“說說罷,你有何打算?”

冷不丁聽他發問,夏初七抬起頭來,微微一怔,尖削蒼白的臉上,帶著一抹柔到極點的神色。清越的眸子裡有喜色,亦有憂色,像一片飄蕩在水中的浮萍,不著實地的微微發懵。

“什麼打算?我不明白。”

甲一瞥一眼她的肚子,直截了當。

“孩子。”

夏初七素知他看上去不言不語,像個機器人似的只知執行命令,實則上心細如髮。也不再隱瞞,捋了捋頭髮,彎了彎唇,朝他淡然一嘆。

“就知瞞不過你。”

“我不是鄭二寶,知你奸猾。”

“是。”夏初七牽了牽唇,柔軟的手心情不自禁地捂在小腹上,面上浮著笑意,看著他,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柔色,語氣清冽,似嘆似喜,“我有小十九了,甲老闆,老天待我不薄,竟為我留下他的血脈……只是,我後悔了,若早知會有他,不會這樣做。”

甲一沒有回答。

她咬了咬下唇,帶著歉意地撫著小腹。

這些日子以來,她看似平靜無波,其實內心躁動不安。一心想要復仇,整個思維都沉浸在急切的仇恨裡,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懷上了孩兒。從第一次來事開始,她的小日子就不太準,趙樽過世,她情緒不穩,早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。如今想來,她不僅後怕。先前的奔波旅程、長夜不眠、澆桐油放火,跳海逃生……實在太過驚險,太對不住她的小十九了。

第一次做娘,竟這般不合格。

她微微一嘆,卻聽得甲一冷冷的詢問。

“你的計劃,還要進行嗎?”

瞥了一眼他並無喜色的表情,夏初七垂著眼皮,眼角的光線被散亂的頭髮擋住,視線有些模糊,情緒亦是起伏不平。

久久,她沒有回答。

她猶豫了,真的猶豫了。

先前她一意孤行,回京尋仇,那樣果敢的最大原因是她不怕死,無牽無掛,亦無所畏懼。可如今,診出喜脈,她的肚子裡有了小十九,有了她與趙樽的孩兒,一顆心頓時軟得一塌糊塗。她可以不顧及自己的生死,怎能讓小十九跟著她一同涉險?這不是母親所為。

既如此,先讓那些賤人再蹦達蹦達吧。

雙眼微微一眯,她終是抬頭,迎上了甲一黑沉沉的眸子,正色問。

“幾時了?”

“寅時了。”

甲一的聲音平淡無波,她卻猛地一震。

寅時了,天快要亮了。

也就是說,她必須馬上做出決定。

按她先前的預謀,官船一到萊州碼頭,趙綿澤或東方青玄派來的人,就會在那裡等候。她因了夜間遇襲之事,身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