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我是你的貼身侍從加外醫官不是?那麼,我和你睡一個帳篷,這個很合理吧?”
“嗯,很合理。”趙樽嚴肅地點了點頭,“侍從可以打地鋪。”
氣咻咻地瞪著他,夏初七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,突然握緊了拳頭就朝他的身上揍了過去,罵了一句“王八蛋”,才又笑著抬下巴。
“好啊,我打地鋪,給你睡。”
趙樽低低笑了一聲,然後嘆了一口氣,順著她的後背,似笑非笑地道,“看你可憐,爺便允了,你睡在爺的床上。”
“看你真誠,姐便允了,讓你睡地鋪。”
兩個人睡個覺也要鬥一鬥嘴,可爭論之中,誰都能嗅到那空氣裡的曖昧與甜蜜。這麼久不見了,誰又捨得晚上的分開?地鋪不過是一個擺設而已。
做大將軍王的女人就是不同,夏初七享受到了與普通將士不同的差別待遇。時至夏日,將士們都去河邊兒冷水泡澡,鄭二寶卻命人抬了一桶熱水過來供她沐浴。在她美美沐浴的時候,趙樽吩咐人守好營房,自己就出去了。夏初七好些天沒有洗過身子,實在舒服得不行,以至於晚上躺在他臂彎裡的時候,還渾身犯懶,一動都不愛動。
“趙樽……”
“嗯?”
“你睡著了?”
“嗯。”
“傻叉,睡著還能說話?”
她低低的笑,趙樽緊了緊她的身子,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頸窩裡,卻是沒有回答。
這些日子以來,日夜行軍,他擔心她的安危,幾乎合不上眼,大多時候只睡一個囫圇覺了事。可即便身體再疲乏,心裡再擔心,他還不能表現出來。若是讓將士們知道他們的大將軍王心心念念一個女人,那得動搖軍心。
除了戰場上的事情要安排,朝廷還得一日三報,地方官吏還有各種雜事,每天各種軍事奏事纏著他,加上常年征戰下來,身體的積勞病病並不少……
“怎麼不說話?”夏初七抬起頭,看了他一眼。
“你說,爺聽著。”
她摸著他下巴上青幽的胡楂兒,有些心疼。
“趙樽,你瘦了,也黑了。”
“沒有東方青玄好看了是不?”
這句話他接得極快,完全不像前面的慵懶,明顯帶了一股子濃濃的醋酸味兒,聽得夏初七又好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