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是我,是我啊……”掃地的男人正是晉王府的管家田富。一雙手激動的顫抖著,他又驚又喜地看著她,聲音裡,竟有一絲難掩的哽咽,“你沒有死……原來你沒死?太好了,你真的沒有死。”
他語氣裡的激動,不似做假。夏初七看著他,舊人相見,眼圈也是紅了又紅。兩年過去了,田富似是老了一些,先前她的目光太過專注,沒有注意他。如今兩兩相望,嘴唇囁嚅幾下,她顫著聲音,竟不知說什麼才好。
“富伯,你怎在自己在掃地?”
田富目光一閃,語氣有些悵然若失,“爺故去後,這府裡也不需要那樣多的下人了。我一把老骨頭,閒著也是無事,便遣散了一些家僕,只留了一些老人守著府邸。這不,我瞅著今兒天好,便出來掃一掃門口,虧得旁人說咱晉王府不像一個人住的地兒……”說到此處,他眼睛一紅,頓了頓,往周圍看了看,壓低了聲音。
“楚醫官,今天趕巧你來了,不如入府坐一坐?”
“我……”夏初七心臟狠狠一縮,有些遲疑,“不了。”
“我有東西要給你。”田富說得極是神秘。
夏初七一怔,“什麼東西?”
田富輕輕瞥了一眼她身側的人,實是有些猶豫,但終究還是開了口,“是主子爺出征北伐前交代給我的,先前我一直以為你……楚醫官,可否耽擱你一些時間,與我入內坐下,再細細說來?”
趙樽北伐前交代的東西,夏初七怎能不看?
顫著雙腳踩著馬杌子下了馬車,她囑咐車伕和其他人在府外候著,自己帶著晴嵐隨了田富進入晉王府,面色平靜,可每走一步,仿若踩在軟沙之上,半絲也著不了力。那光潔的臺階,一如往昔。整個晉王府邸都被田富歸置得很好,就像從來都沒有變過一樣,可她的心尖卻隨在步子,在不停地顫抖。
“小奴兒……過來……”
“小奴兒,想爺了?”
“阿七,爺怎會讓你赴險?”
“阿七……回來……”
“阿七……到爺這裡來……”
“阿七,在家裡好好的,等爺回來娶你。”
“阿七……阿七……”
耳朵邊上,有無數個聲音在輕喚她,每一個地方,都有趙十九存在過的痕跡。她腦子一陣陣發暈,站在偌大的正殿裡,看那雕樑畫棟,看那翠閣朱闌,她不能自抑地緊攥了手心,一雙眼睛溫熱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