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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部分

“晉王殿下,我可不是您的奴婢。”夏初七心下腹誹著,抱著雙臂調過頭,後背倚在窗邊上,“還有,我今兒之所以上船,是有事與你相商。”

“你樂意上船,是為了省銀子吧?”

趙樽漫不經心的睃她一眼,哼了下接著又說,“還有,要爺來提醒你,賣身契還在爺的手上?”

“……”那賣身契上不是她的名字好吧?

可,不是她名字的事兒,也不能說啊?

審視著趙樽刻板冷硬的表情,夏初七心裡頭最大的疑惑冒上來了——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。按理來說,以他的精明,不可能不產生懷疑,而上次她的桃木鏡被他拿走了那麼久,她鏡子既然是夏楚的隨身之物,他會不會就是找人去核實了?

這個可能性非常大。

但他既然不問,她也不會主動說。

有的事情,說得太明白了,就更加尷尬了。非得讓他承認與自個兒侄子的準媳婦兒糾纏不清,那不是打他的臉麼?再說,她也從根本上認為,自家不會再與那個趙綿澤有半分錢的瓜葛。

“你啊,就是懶。”

趙樽不客氣地將兩張大絨巾塞在她的手上,指了指還在滴水的頭髮,便大爺似的坐在了椅子上等著,那自然又簡單的動作語氣,尋常得像小戶人家的夫妻之間一樣,卻是把夏初七給愣住了。

他沒說錯,她確實是懶。

平時她自個兒洗了頭髮都是等著晾高,哪裡有那閒工夫去幫別人做這個?可她今兒上船前便打定了主意要與他好好談談,覺得還是先不要得罪她的僱主好了。

拿著毛巾絞來絞去,她有氣無力,卻突發奇想。

“要是有個電吹風就好了。”

“電吹風?”趙樽睨她。

“說了你也不懂。”

“你不說爺如何懂?”

望著江水,夏初七絞著絨巾惆悵地嘆了一下,越發覺得這古代的生活質量真心不如現代,哪怕趙樽是個王爺也一樣,連電吹機都沒有聽過,真是一個……大土鱉。這麼一想,她的優越感又上來了,絲毫沒有發現自個兒手腳有多重,絞得趙樽沉了聲兒。

“你謀殺親夫?”

這話差點兒把夏初七給嗆死,她瞪大了眼睛。

“你胡說八道什麼?誰親夫啊?”

掃她一眼,趙樽抿著嘴巴沒有接她這句話,只長身而起,從她手裡奪過絨巾,丟在一邊兒的架子上,轉身圈住她的腰。

“想什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