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胡說八道什麼?誰親夫啊?”
掃她一眼,趙樽抿著嘴巴沒有接她這句話,只長身而起,從她手裡奪過絨巾,丟在一邊兒的架子上,轉身圈住她的腰。
“想什麼事出神?”
身子倏的熱了下,夏初七尷尬的閃邊兒上,“殿下,我正在感嘆自個兒不怕死的頑強生命力和戰鬥意志力。不過這種思想相當高深,我猜你也理解不了。不如我就直說了吧,咱倆之間,實在沒有那麼親厚的關係,你別動手動腳的,我今日上得船來,不是同意了做你的侍妾,而是真有買賣與你商量。當然了,也有你說的原因在裡頭,確實能節約好大一筆銀子,呵呵呵……”
“一緊張,話就多。老毛病犯了?”
趙樽眼睛一眯,視線落在她的臉上,帶著一種暖融融的氣息,用了一句她曾經說過的話,讓她的心窩裡像有一隻貓爪子在撓。癢癢的,麻酥酥的,不可自控的發了囧。
“這個這個嘛……確實如此,虧了殿下您還記得。”
他揚了揚眉頭,像是發現了她與他相處的不自在,可他卻很自在的欺近她的面前,伸手摟了她,手臂微微一收,嘆道,“昨夜的事,是爺不該,有失分寸。”
吖,這算是他的道歉麼?
可既然昨兒晚上那樣就“不該了,失去分寸了”,哪現在他又在鬧哪樣?如今再抱抱摟摟的,他就該,就不失分寸了,還是索性破罐子破摔了?
都什麼邏輯!
夏初七重重乾咳了一下。既然不想走上他侍妾的道路,那麼只好一狠心推開這個誘惑她的,火一樣的男色。
“晉王殿下,我昨晚上說得很清楚了,那只是一個意外,過去了,咱能不提麼?咱們都是江湖兒女,不拘小節什麼的才好吧?我今日上船,確有正事。”
“楚七。”趙樽低下頭,專注地端詳了她片刻,緊蹙的眉頭才懶洋洋的放開,唇角掠過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痕,又圈緊了她的腰身,讓她靠在自家胸前。
“可是覺得侍妾太委屈你了?”
夏初七一愣,彆扭的掙扎,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為何?”
趙樽的疑惑清清楚楚地寫在他的臉上,而夏初七也清清楚楚的知道,根本就無關是不是侍妾的問題,而是兩個人在婚姻問題上的本質觀念就不同。她那種“一生一世只要一雙人”的婚姻觀點,在如今這個世界,在一個王爺的面前說出來,真如月毓所說,那可是大逆不道的,有損婦德的,若她真說了,他也只會把她當成個瘋子。
有些東西強求不得,她並不想去改變他,或者影響他。
尤其現在,這更不是她需要去考慮的問題。
在船艙邊上站了許久,她身上真冷得不行,如今落到一個火爐般的溫暖懷抱裡,她連掙開他的勇氣都少了幾分。不過還是咬著牙掙脫了,抬頭正經道。
“殿下,我們做個交易吧?”
“交易?”趙樽淡淡的挑開眉頭,“本王從不與人交易。”
“放心,楚七不會讓殿下為難的。而且這個交易對你來說,有百利而無一害,我還是一樣會跟著你。只不過換一種方式。我也可以憑著自個兒的本事來吃飯,而不是靠色相靠男人。”
“色相?你有嗎?”趙樽問得漫不經心。
“……”不打擊人,他會死啊?
她的臉兒瞬間耷拉得老長,而趙樽深不見底的眸子,卻浮起一抹促狹的壞意。那一襲的俊美高華,皆因了那促狹,沒了危險,沒了冷酷,好像只是一對男女間的玩笑。
“說說什麼交易,爺來聽聽。”
見他突然發問,夏初七嘟了下嘴巴,不再計較他的貶損,板著臉,一字一字咬得十分清晰。
“我想在殿下王府的良醫所裡做一名良醫官。一來可以貼身為殿下保養身子,二來也可以混一口飯吃,還能多得一些自由,殿下以為如何?”
“對爺有什麼好處?”
果然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主兒。
不過只要提好處,可以談判那就是好事兒。
夏初七撩了撩唇,“好處就是你有免費的小神醫護體,可以多活幾年,多撿幾回小命兒。另外你心裡惦念的神機營火器改造,我定會讓它有質的飛躍。對了,我昨兒晚上使的那個煙霧彈,你都曉得了吧?那只是我隨便製成的而已,如何有了您的資金和人力支援,那效果更不可同日而語。像這樣子的火器應用於戰場,難道不好使麼?可以讓我軍將士的死傷率大幅度下降,那也是功德無量的一件好事兒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