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握住她的手。
“爺只是被你欺騙,何來欺君一說,再且,爺也不能扒了你衣服,仔細查驗不是?就你這……”
再一次,他冷颼颼的目光嫌棄地將她平板的身子,從上到下給打量了一遍,淡然一嘆,“即便你說你是個女子,爺也未必能相信啊。”
太毒舌了!
太可惡了!
夏初七耳朵一燙,氣得真想拿手裡的聖旨去塞他嘴。
只可惜,她的聖旨得拿回去當寶供著,如今在京師不比在清崗縣的時候,說不定褻瀆聖旨也算一宗大罪?心裡嗤了一下,她感慨著這萬惡的封建王朝,感慨著這個萬惡的封建王爺,心裡頭突地生出一絲怪異來。
“咦,我說主子爺,我怎麼覺著,你似乎樂見其成呢?”
趙樽斜睨過來,“此話怎講?”
潤了潤唇,夏初七半眯著眼兒,看著他稜角分明卻深邃難測的俊臉,下了一個肯定的結論。
“總而言之,你沒安好心。”
趙樽輕唔了一聲,若有似無的挽了下唇角,盯住她的眼睛。
“爺沒安好心,天下就再無好心之人了。”
說罷,大手一拽她,“走快一些!”
“嘶”的低哼了聲,夏初七看著被拽緊的手腕。
“急什麼呀?”
“脫衣服!”
……
沒錯兒,這一回他真沒耍流氓,確實是去脫衣服。
只不過,脫了,還得穿。
趙樽沒有告訴她要去什麼地方,要去做什麼事情,只是換掉了他上朝時穿的親王蟒袍,著了一襲燕居的雲錦常服,令她也換下了良醫官袍子,穿了一身普通的青衣直裰,一路出了承德院,那感覺,好像又回到了清崗縣的時候。
“小奴兒,快著些。”
他大步走在前面,很是不耐煩地裝大爺。
“催個屁呀!”
夏初七人小步子也小,得用小跑的才跟得上他的節奏,牙齒咬得死緊,狠狠對著他的後腦勺瞪了一眼,才上了早就已經候在那裡的馬車,一路往晉王府的大門而去。
沒有想到,還未出府,就被趙梓月給攔住了。
“停車,你們去哪兒?”
馬車停在了那裡,趙樽撩開簾子,淡淡看著她。
“二鬼,帶公主回青棠院。”
“我不!”
趙梓月堵在那裡,又朝馬車上看,一雙眼兒都紅了。
“楚七,你給本公主出來,做什麼縮頭烏龜?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?”
好吧,她不是個男人。
夏初七鬱悶的看了趙樽一眼,從另一邊兒伸出腦袋去。
“公主有何事吩咐?”
看著她笑眯眯的臉,趙梓月可能想到了聖旨的事兒,想到了兩個人的關係,小臉兒又是紅了一紅,“你要去哪裡,帶上我好不好?我跟你去,我功夫厲害,可以保護你。”
去!她連自己都打不過好不好?
夏初七扯了扯嘴角,“不行,下官與殿下去辦男人間的事情,公主去了不方便。”
咬著下唇,趙梓月小眉頭蹙緊了。
“你往後不必在我面前自謙,你是我的夫婿了。”在夏初七再次望天的時候,她眨巴了一下紅紅的眼睛,有些忐忑地問,“你可是不想娶我?”
終於看出來啦?
夏初七無奈的看著她,裝出一副不敢高攀的樣子。
“公主金貴之身,楚七實在擔不起這份愛重之意,還請公主殿下高抬貴手,在陛下面前替楚七告個饒,取消了這門婚事可好?”
“你再說一遍?”
“下官不想娶公主您。”
“憑什麼?”
“……”
這樣兒的問題真的好難回答。
夏初七看了一眼淡然處之事外的趙十九,心思一轉,隨即故作不好意思地說,“下官已不是乾淨之身,不敢汙了公主殿下……”
估計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等話的人,除了她夏初七再沒有其他人了,只看趙樽面色一黑,她不無得意的笑得更加燦爛。
“所以,公主,你我實在無緣,不如放下官一馬?”
趙梓月索來得寵愛,如今在眾目睽睽之下,被陛下親許的駙馬你給拒了,還說什麼“身子不乾淨了”,在夏初七看來那不過是為了噁心一下趙十九,可在趙梓月看來,那就是誠心要給她一個難堪。
委屈的癟了癟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