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來,眉梢又揚了揚。
“側夫人先前三次滑胎,造成了輸丶卵管粘連阻塞,在下為她開的方子,正是行氣活血,散結祛滯為主的藥物。在臨床上,吃了這樣的藥,有個別的人因體質原因,會出現腹脹,腸鳴,甚至有的會出現撒裂樣的劇烈腹痛,這都是正常現象,代表了那在好轉……”
“輸什麼管?”
“輸丶卵管阻塞。”
夏初七沒有興趣對這些古人講解初中的生理衛生課教育,可如果不說明白,好像也服不了人。想了想,她隨手扯過盆栽上的兩片兒葉子來,裹了一下形狀,便比劃著,為他們做了一個受丶精丶孕的演示講解,把夏問秋和幾個小丫頭說得滿臉通紅,而趙綿澤看她的時候,那目光卻是又深了一些。
“林太醫,楚醫官說得,可有道理?”
“回長孫殿下的話,有,有一定的道理……”
見林太醫老實了許多,夏初七哼了下,又笑眯眯地接著問。
“下官為側夫人開的藥,基本以疏管為主。其中丹參,三七促使淤血消散,能讓粘連鬆解。穿山甲、皂刺、路路通等全都是通管良藥,麥冬養陰生津,能潤能通,當歸、白芍養血養肝,香附行氣、調經、還可止痛,林大人,您來為下官評評理,難道不是對症下藥?”
她字字珠璣,句句錦繡,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,卻是把林院判說得老臉通紅。
“這個這個……”
夏初七也看著他,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。
“林大人覺得下官所言可對?”
“對。很對……”
“那側夫人的指責,可是誤解了下官?”
“對,對極……”
一看那林判院支支吾吾答得牛頭不對馬嘴,趙綿澤溫潤如玉的面上,少了一些慣有的溫和,只淡淡地掃了夏問秋一眼,又對夏初七說。
“現如今,還請楚醫官先為秋兒止了疼痛再說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
夏初七拱手上前,坐在了林太醫剛才的位置,伸出手去,瞄了一眼那個疼得唇都咬得煞白的女人,笑眯眯的說,“側夫人脈細如絲……依在下看來,不是吃了那藥物導致的,而是說壞了肚子,脾胃有疾,乃至大便不通,所以腹脹疼痛。”
說罷,她又慢條斯理的問夏問秋。
“請問側夫人,幾天沒解大便了?”
這樣兒的話,任何一個太醫都不會當面兒問。
那夏問秋又是氣,又是急,卻是拿她沒有辦法,只使了一個眼神兒,那叫弄琴的小丫頭便走了過來,“回楚醫官話,側夫人有兩日沒有大便了。”
“那就是了。”
夏初七輕笑了一聲兒,望向趙綿澤。
“麻煩殿下,差人喚我侍從拎了我的醫箱來。”
看夏問秋痛得難受,趙綿澤也是心疼不已。
“可否替林太醫的一用。”
“不方便。”夏初七就是要讓夏問秋痛得死去活來,又怎會如了他的願,“在下的銀針,都是十九爺親自找人精製的,效果好,見效快,林太醫的……呵,只怕在下用不慣,反而誤了側夫人的疾病。”
趙綿澤一皺眉頭,“好。”
一屋子人,靜靜的等待著。
可那李邈就像與她心有靈犀似的,愣是過了好一會兒才拎著醫箱過來了。笑眯眯地將醫箱接過手,夏初七與她對視一眼,說了句“你在外頭等我”,便取了銀針出來開始做準備。
如今她的名氣在京師廣為流傳,見她要為人施針,那林院判也好奇地湊了過來。
“麻煩林大人退開一步。”
夏初七收回了針來,笑眯眯的看著他,“祖傳醫術,不便示同行。”
“那是,那是……”
林院判尷尬的一笑,只得退了開。
又成功耽擱了一下時間,眼看那夏問秋痛得上氣不接下氣,一張臉再沒了半分血氣,夏初七肚子裡那些壞水兒才稍微得到了緩解。輕咳了一下,她心情舒暢地在她的肚皮上按了片刻,在她的呻吟聲裡,開始捻了銀針往穴位裡刺入。
“啊……好痛……”
夏問秋嘴唇顫抖著,哭了起來。
“良藥苦口,疼痛才能治病,側夫人還請忍耐一下。”
“你故意的……你故意的……”夏問秋痛得淚水一串串的,可憐巴巴的看著趙綿澤,可那男人卻偏過了頭去。
夏初七不慌不亂地施著針,看她顫抖得不行的身子,嘴角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