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會回來的,你有什麼話,先跟我說,也是一樣。”
兩個人搬了椅子,坐在了滿是落葉的銀杏樹下,品著二寶公公日益精湛的靚茶,趙梓月便拉開了話匣子。
可與夏初七想象的不一樣,她的話似乎沒有一句是想對晏二鬼說的,卻又是句句都是對他說的。她說起貢妃生她時候的難產,說起她自己生丫丫時候的難產,說起鬼哥對她的好,對她的壞,說起她的心情,說起她其實已經不討厭他了,還說起她在中秋節之後,已經許久不見丫丫的面兒,是有多麼的想念……
她說了許多許多,可夏初七隻是偶爾回應她一句,臉上始終帶著淡淡淺淺的笑容,就好像萬事都與她無關一樣。
她這般反常的表情,終是震住了趙梓月。
“楚七,你就不擔心我十九哥嗎?”
夏初七笑,“擔心又如何?改變不了什麼,不如放輕鬆一些,靜靜的等待。著急解決不了問題,梓月,你應該學著我一點。”
趙梓月扯著衣角,嘟囔著嘴巴。
“我做不到。”
看著她淚濛濛的眼裡,那一抹簡單到極點的溼潤,夏初七想,一個人可以在痛苦的時候,恣意的哭出來,那也是一件幸事。
她嘆,“梓月,你也給我講一個故事吧。”
“哦。”趙梓月是個簡單的孩子,她煩躁的心思曾經被晏二鬼的故事撫平,她以為人人都可以像她一樣得到安慰,於是並不拒絕。
“你聽清了啊,我要開講了。”
她慎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,看著夏初七,用最直白的語言,一下一下的絞著手指,把晏二鬼給她講過的故事轉述出來。
“一隻美麗驕傲的母雞辛苦的孵出了一隻小雞。母雞做了孃親,她又是高興又是緊張,整天都魂不守舍起來。它高興的是小雞長得很可愛,很漂亮,很聰明,人人都喜歡她。可她更緊張的是,總擔心自己保護不了小雞,小雞會被黃鼠狼給叼去……”
她講了許久,講母雞如何想念小雞,母雞如何保護小雞,如何防備著黃鼠狼,可卻一直沒聽到夏初七回應。她有些奇怪,猛地轉頭,頓時愣住。
只見不知何時,夏初七已是淚流滿面。
“楚七,你怎麼哭了?”
夏初七抬頭,淚濛濛望天,唇角牽開的分明是笑容。
“因為我的小雞被黃鼠狼叼去了。”
☆、第247章 你若喜歡,便下手吧!
京師的農曆九月,乍暖還寒。
大抵是天兒漸涼,夏初七在床上待的時間比往常更多了一些,早睡晚起,不愛吃,只貪睡,懶洋洋沒半點精神,一整天下地的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,這樣子的她,瞧得楚茨院侍候的人成日裡提心吊膽,生怕一個不小心她便犯了傻。
這樣悽風苦雨的日子約摸持續了十來日。
那一天,是洪泰二十七年的最後一次雷雨天氣,晌午過後,夏初七還在床上昏昏欲睡,久居東宮的毅懷王趙綿洹突然來了魏國公府。
他來了,她不得不病懨懨從床上起身。
晴嵐、梅子、甲一和鄭二寶幾個,長鬆了一口氣,只把毅懷王趙大傻子當成了救世主,一頓感恩戴德不止,只可憐毅懷王人傻腦子笨,想半天兒,還摸不著頭腦。
“真是個傻子!”
梅子輕輕嗤了一句。
“我不是傻子!”
趙綿洹瞪她一眼,頂著一件漆黑的雨披就大步匆匆地入了屋,看到坐在梳妝檯前的夏初七,只一眼,他便大嘴巴一咧,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微笑。
“草兒,見到你太好了。”
久違的稱呼,久違的人,總能帶出一些久違的情緒。於夏初七而言,傻子給她的感覺就只有一種純粹的、良善的、友好的、不摻任何雜質的關懷。
她放下手上木梳,給了他同樣的微笑。
“傻子,好些日子不見,你還好嗎?”
“我?我可好呢。”傻子大咧咧笑著,抖了抖身上的雨披,小太監喜子趕緊上前替他取下,又拿了晴嵐遞來的幹絨巾為他拭頭髮。
“不必擦,我要與草兒說話呢。”傻子擋開喜子的手,不太樂意了。在宮中那樣久,他到底也有了一些王爺威風,喜子愣一下,應聲“是”,拿著絨巾子退下了。
傻子嘿嘿一樂,回頭衝他做了一個鬼臉,便大步過來握住夏初七的手。左瞅瞅,右瞅瞅,突地皺眉道,“前幾日我遇到大妖怪,他說你不好,讓我來看看你。如今看來,你果然不好,臉色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