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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5部分

串的淚水,也只能自認倒黴。

這樣的事兒攤上了,就是大事兒。沒有直接被皇帝要了腦袋,他告訴自己,惜福吧。若不是顧及“帝后大婚”見不得血光,恐怕他也沒機會再吃一碗大晏王朝香噴噴的牢飯了。

於是,又一個得益於“帝后大婚”的人誕生了。

帝后大婚,關乎社稷。

晉王大婚,也繫著江山。

就在人人都在猜測晉王到底來不來得及趕回成親的時候,趙綿澤似乎卻沒有懷疑他這位十九皇叔的能力。他令禮部與宗人府按親王禮制操辦著晉王大婚,一應禮儀一樣未缺,箇中的繁文縟節按去不表,總歸在洪泰二十七年的十一月,“大婚”二字,是大晏王朝的關鍵詞,皇帝和晉王的大婚也成了南邊戰事之外,最最緊要的大事。

夏初七自己,在大婚之事裡,也收益良多。

為了朝賀她與皇帝的婚事,那些溜鬚拍馬的,想走後門的,藉機套近乎的官吏們,沒有少來魏國公府裡走動。自打進入十一月以來,夏初七自然也沒有少收東西。吃的,穿的,玩的,耍的,用的,金的,銀的……各種各樣的物什兒,她楚茨院的庫房每日都有進帳。

水漲船高的人,還包括夏常這個皇帝的大舅子。

不僅他再次擢升為了正一品官員,在朝中頗受重用,在文武百官中間也很受追捧。可事來運了,偏生這位國公爺是一個膽兒小的。有了夏廷德的教訓在前,他平常都不敢朝人伸手,別人貼上來,他也得後退幾步,惹得夏初七嘲笑不已。

夏常曾憂心告誡她,說這般做,影響不好。

但夏初七卻笑,“飛來橫財,不要會減壽。”

她還說,做皇后,真是一個好營生。這人也不必見,連嘴皮子都不必磨,就能日進斗金的差事,世上只是一家,別無分店。她若不好好利用機會,搜刮搜刮那些人,怎麼對得起她“替天行道、除暴安良”的價值觀?

有錢入庫的日子,一切都好,唯獨有一點不好。

十一月,天兒冷了。

夏初七以前的身子好,原是不怕冷的,在漠北那種苦寒之地,都能受得住,如今也不知怎的,在金陵這樣的風水寶地,還未進入臘月,她就已經凍得不行,晚上睡覺,整夜整夜的手足冰冷,怎麼都暖不起來。於是,她窩在屋子裡的時候更多了,基本不怎麼出門,沒事兒就盯著窗臺上的鴿籠瞧,瞧得發神、發傻、發痴,也不眨眼。

一隻蝴蝶的翅膀振動,可以引起龍捲風,為整個大環境帶來變化,那叫“蝴蝶效應”。一隻鴿子撞破夜色,落在她的肩膀上,也引起了她的心理變化與環境變化,她叫它“鴿子效應”。

“等。”

那封僅有一個字的家信,早被她捏成了毛邊兒。

簡簡單單的一個字,她也不知看過多少次。

她其實很清楚,只有一個字,是他不敢寫太多。不敢寫太多,是為了她的安全。

可一個“等”字,也生生切割了她的心。

“七小姐,你有什麼話,要告訴爺的?”甲一察覺到她的異態,立在她的身邊問。

夏初七沒有回頭,只盯著剛剛出去做了一圈“飛翔運動”的小馬出神兒。

“小馬,飛一飛,是不是舒服多了?”她問。

“咕咕——咕咕——”小馬抖著它沾了夜色的羽毛,啄向她的手心。

掌心裡的癢癢,樂得她彎了彎唇,又低頭撫著它的羽毛。

“小馬,你能飛多遠?”

“咕咕!”小馬再一次說話了。

只可惜,她不懂她的語言,實在遺憾。

“七小姐!”甲一看了她良久,皺著眉頭站過去一點,身軀靠著窗臺,一把將小馬從她手裡捉了過來,再一次嚴肅著臉對她說,“你有事不要憋在心裡,若是有什麼話要對爺說的,我是可以去安排,把話帶給他的。”

關於這個事兒,夏初七是知道的。

她一直都知道甲一有渠道可以聯絡到趙樽。

但是從趙樽離開,已經整整四個月過去了,她卻從來沒有這樣做過。

不動,就不會出錯。一動,便會漏洞百出,說不定,滿盤皆輸。

這樣一個簡單的道理,她心裡比誰都要清楚。

可是如今臨近臘月,離她的婚期也越來越近,她真的有些等不及了。

“唉!”甲一見她不動,長長嘆了一聲,“你先歇著,我退下了。”

今兒又是一個月中的十五日,視窗的月光照進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