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脖窩裡,像一隻一隻小螞蟻,爬滿了他的身子,而他就像一棵風雨都不可摧毀的大樹,映得她比花還要嬌豔的臉,越發媚氣生嬌。
“媳婦兒,你怎的……”
他想問,她卻不給他機會,眼睨著他,睫毛輕輕眨動著,低頭堵住了他的嘴。既然不能入宮為他請命,那便只有能自己能用的方式,一償他的情分了。
燭火還在搖曳,一個夜還有很長。
夜風捲入,房內的紗幔輕輕的吹拂著,又一次上演的皮影戲撩著紗帳上的流蘇,叮叮作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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宮中,趙綿澤披衣坐在燭火通明的御書房裡,仍未就寢。這位芝蘭玉樹一般的溫潤男子,臉色不是太好看,但俊美的容色,配著他的身份,仍是有著尋常男子無法比擬的尊貴。
蘭子安站在他花梨木的御案前方,向他講述著先前在重譯樓與北狄使臣相談的政務。
重譯樓的事情,趙綿澤與朝中重臣已經在正心殿商議過了,但為了進一步瞭解情況,他仍是把蘭子安單獨召至了御書房。
作為他的心腹要臣,蘭子安事無鉅細,與他一一交代。可說完了,卻許久未見趙綿澤吭聲,他不由蹙了蹙眉。
“陛下,微臣以為,如今當以安撫北狄使臣為緊要,除了儘快抓住兇徒,繩之以法外,朝廷還應有旁的補償,方能平息此次干戈。”
可說抓人,卻是不易。
先前應天府衙都快把京師翻轉過來了,還是未見那個侑酒女的下落了,著實令人頭痛。而剛剛安定下來的大晏王朝,剛剛繼位的趙綿澤,都不願意再經歷一場戰爭。
“蘭愛卿,你先下去吧,朕再思量一下。”趙綿澤揉著額頭,語氣淡淡地說完,擺了擺手,示意他退下。
他的樣子比蘭子安預想中的冷靜了不少。為君日久,經歷的事越多,他身上的君王氣度越重。
蘭子安目光微動,應了一聲“是”,人卻沒有退,而是接著道,“陛下,臣還有一事稟報。今日在重譯樓,微臣見著皇后娘娘了。還與娘娘說了幾句。”
他猜趙綿澤是通通都知曉了,果然如他所料,聽他這般說,趙綿澤絲毫沒有吃驚,只是緩緩抬頭看來,眸中帶著笑意,卻不達眼底。
“朕今日方才聽聞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