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理上背了包袱,她便很難放鬆,很難得到快樂。
幸而今晚上夏初七的勸慰,還有她的自信也感染了趙如娜。讓她相信了夏初七是一個神婆……不,神醫。故而,她放鬆下來,在他的耳鬢斯磨裡,原就紅腫的臉,更是紅了幾分,呼吸也急促起來,甚至多了一些主動,攬緊他的脖子,難得地吻上他的唇。
“好媳婦兒……”陳大牛喉嚨哽一下,像是唾沫重重入喉的急促,掌著她的後腦勺,便以較之她先前多十倍的力量,深吻上她。
趙如娜身子輕輕一顫,微微睜眼,看見他熾烈期待的眼神,雙頰滾燙,視線模糊起來。
彷彿二人又回到了遼東的奉集堡,又回到了那個可以忘情歡愉,未有人干涉的地方,他們可以自由自在,不必思量太多。
陳大牛抱住她呼吸越來越急,嘴啃著她,像個吃到美味的小孩兒,不停地呢喃懇求:“媳婦兒,讓俺做吧,就今晚,明兒起就容你調理……”
她說不出反駁的話來,被他抱著,心跳越來越快,怦怦如在擂鼓,眼睛半闔著,看著他退去衣裳後,硬實得鐵石一般的黧黑肌膚……
“侯爺。”
燭火如籠了一層霧氣。
昏暗的光線裡,她雙頰越來越紅。
情墜入心脾,心已染醉意。二人再無法考慮能不能生兒育女的問題,此時目光中只有彼此,只想要急切地表述自己想給予的情感,只有那想要放縱交予的心念。
陳大牛探手,一把扯掉了榻上柔色的紗帳。在他挪開的剎那,趙如娜悄悄拉過一個瓷枕……
~
柔若春暖的帳子中,燭火照不透萬般痴纏。當年那個剛經此事的俊朗將軍,已是久經沙場的疆場男兒。當年初經人事的閨中女兒,已是嫣然含媚的美豔少婦。
燭火的暖意把帳中的人影,如同浮雕一般顯映出來,映在紗帳上,彷彿一幕美好的皮影戲,數不盡的風情……
待驟雨初歇,帳中二人緊緊相擁,良久都沒有人說話。趙如娜趴在他滿是熱汗的身上,面頰熱得發燙,可還是羞澀地抬起看他。
“侯爺,我這便為你洗身子。”
“不急。”他摟住她捨不得離開。
她遲疑一下,蹙了眉頭,“我準備等下入宮一趟。”
“做啥?”陳大牛猛地低下頭,把她的臉托起來,目光露出不解,“這大晚上的,怎的想起入宮了?”
趙如娜雙手纏上他健碩的腰身,唇角輕輕牽開,眯了眯眼睛,嗅著他身上不同與她的男子漢味兒,只覺心窩裡一股暖流湧過,讓她急切的想要為他做些什麼。
“如你所說,五十軍棍能打死人的。妾身怎能眼睜睜看你吃這苦頭?我去找哥哥,向他求情。先前我聽楚七說,重譯樓裡有北狄使臣被殺了,眼下有大事在身,他大抵也沒心力計較這個了……”
“媳婦兒!”陳大牛打斷了她的話,摟了摟她,把她託高一些,枕在自己胳肢窩裡,嚴肅了臉,“俺主動請求五十軍棍,不是為了旁的。俺說過,那是俺欠你的……當初你入府,俺讓你在那麼多人面前丟了臉子,俺若是不挨這打,心裡頭也難受得緊,皮癢癢。”
“那不一樣!侯爺,你當初的做法,我雖有怨,卻未怪過你。相反,我知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子漢……”
說到此處,趙如娜眼圈突地有些紅,“梁姐姐她雖非我殺,卻是因我而死,我為她披麻戴孝,三跪九叩是應當的。”
“娜娜!”陳大牛心底微抽。
趙如娜看著他,言詞裡並無半分不痛快,反倒懇切,“她沒這福分,早早去了,我佔了他的夫婿,把她應當享的福分都享了。叩幾個頭算得了什麼?便是要折我的壽……”
“胡說八道!”陳大牛捂住她的嘴,嗔怪地看著她,“俺不許你說這種胡話。對不住她的人是俺……與你無關。”
“侯爺……”
陳大牛板著臉,正經道:“你若當俺是你家爺們兒,就不要入宮去求他。挨頓打老子就挨不起,往後怎樣護你周全?”
趙如娜看他又犟出了牛勁兒,不由哭笑不得。可他這人的性子她瞭解,他把話說到這份上了,自是不肯再低頭的。咬了咬唇,她伸出手,指尖輕輕攀上他堅毅的臉孔,又撫上他身上緊繃噴張的肌肉,眼圈一紅,突地爬到他的身上,以一種她從來沒有想過的孟浪姿勢騎了上去。
“媳婦兒……”
陳大牛低低悶氣一抽。
“侯爺……”
她烏黑的長髮散落在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