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色也難看了幾分,“我知你想說什麼,不必說了。民七,你若當我是朋友,可不可以幫一個忙?”
夏初七狐疑看她,“什麼?”
烏仁瀟瀟微微一窘,“不要告訴晉王。”在重譯樓裡,她好不容易呵斥了元祐,便是不想讓趙樽知道她有過那樣的不堪,還試圖嫁給他。
他是她心裡的神。
即便不能嫁給他,她也希望自己在他心裡是美好的。
夏初七她那一雙欲說還休的眸子,心裡突地一跳。那一天的情形,除了烏仁瀟瀟自己渾然未覺,她知道,趙十九與她一樣,心裡一清二楚。
他沒有說,不代表他不知道。
但此刻,她有些不忍心了。
望著烏仁殷切的眼,她眉開眼笑地點頭。
“好。我不告訴他。”
烏仁瀟瀟離開了。
夏初七讓晴嵐送她出去,自己卻沒有動彈。
站在原地愣了良久,她拿出烏仁瀟瀟交給她的東西來。那是一個淺綠色的荷包。荷包的做工極其粗糙,正是她先前在誠國公府時向趙如娜學著做的。鴛鴦像鴨子,喜鵲像小雞,實在慘不忍睹。若說它唯一不一般的地方,那便是她帶著即將與趙樽在洪泰二十五年四月初七大婚的喜悅,傾注了滿腔熱情的第一件,也是唯一一件繡品。
想到往事,她微微一笑,開啟荷包,只見裡面放著一串被燒得焦黑的南紅串,串珠上面還裹著一張紙條,紙條上是趙十九遒勁有力的字型。
“阿七,火灼過的南紅,更為恆久。你且再忍耐幾日,等著爺來接你,再取回你親手繡成的荷包。”
字條上沒有多的話,趙十九還是這麼一個不解風情的男人。可就這幾個字,夏初七卻翻來覆去的讀了好幾遍,心裡湧起的,也不知是酸還是甜。
坐在椅上,微風從窗戶拂進來。
她思量著,忽然又頭大了。
只幾日麼?幾日後又能如何?
這魏國公府被趙綿澤圍得水洩不通,他能怎麼辦?她垂頭喪氣的捏緊字條,把南紅串和荷包一道揣入了懷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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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安侯府。
今兒午時陳大牛要去奉天門外,受那五十個軍棍的處罰。一晚的纏綿之後,趙如娜幾乎未有閤眼,天不亮便爬起來,忍著身子的酸脹不適,親自為他做了一餐飯。看著他吃下,她仍是心有不忍,“侯爺,你不再考慮一下嗎?我可以與哥哥說情的?”
陳大牛搖頭,囫圇吞棗地吃著,抹了一下嘴巴,看她小意地看著自己,似是有些沮喪,不免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