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話音一落,現場唏噓聲四起,恭維聲更是不少。
“晉王妃驚才絕豔,這都能猜出……”
“原來是白色啊。那便簡單了。”
“了得了得……晉王妃果然了得。”
誇獎聲裡,東方青玄瞥了一眼那個聲音最大的人。
“你懂什麼是兩極?”
那人縮了縮腦袋,搖頭,“不懂。”
東方青玄一哼,笑著橫他一眼,“小心馬屁拍到馬腿上。”
不管旁觀之人怎樣絮叨,有了夏初七的答案,這個困擾了趙樽兩年之久的題目,也困擾了大傢伙這麼久的後殿入口之謎,總算被撕開了一道口子,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喜悅,樣子雀躍不已。
但是,當趙樽的火把光線再次照亮天梯間時,問題又來了。
因年代久遠,人為破壞,石壁上的顏色並不分明。
或者說,不太容易判斷出到底哪一面是白色了。
“這……可咋整?”夏初七縮了縮腦袋,再一次擠在趙樽的腋下,看著長了青苔的石壁,默了默,挑眉發笑,“趙十九,要不然,咱四邊都試試?”
趙樽淡淡瞥她,“一試,便回不了頭。”
“也是哦。”這畢竟不是玩遊戲,想試便試,大不了死了,再重來一遍,還可以滿血復活……想到當年前殿八室的艱難,夏初七下意識嚥了一口唾沫,扯了扯趙樽的袖子。
“趙十九,若不然,咱閃人吧?不陪他們玩了。”
趙樽一嘆,“來都來了……”
“噗”一下,夏初七被他逗樂了,“好吧,來都來了,闖……”
說到此,她微微一頓,腦子轉了轉,突地反應過來。
“不對。”
“嗯?”趙樽唇角微抿,認真看著她。
她額頭都冒出了虛汗了,“北極熊沒有顏色……”
沒有顏色?這世上竟有無顏色的動物?
她的話極為古怪,不僅趙樽沒有明白,在場那樣多的人,都不解地看著她,誰也沒有吭聲兒。在他們的意識裡,這世上的物什兒,不管是什麼,總會有顏色的……一頭熊,為何會沒有顏色?
“這個我可不是胡說的……這麼跟你們講吧,某國一個專門研究北極熊的科學家透過掃描電子顯微鏡分析,驚奇地發現,北極熊的毛不是白色的,而是一根根中空而透明的小管。看上去中白色,只是因為他的毛表面粗糙不平,把光線折射得非常凌亂而形成的……”
與古人探討高科技的東西,極是費勁兒。夏初七本身在這個方面的知識也有限,她沒有辦法說更多關於北極熊毛色透明的問題,只撿自家知道的說了一個大概,便瞥向趙樽。
“趙十九,你眼神兒好,看看四壁,有哪一個是沒有上顏色的?”
要區別出是什麼顏色不太容易,可要看出來哪一個是根本就沒有上過顏色的,相對而言,要簡單許多。趙樽目光欣賞地瞥她一眼,點點頭,在天梯間裡走了片刻,終於,指著他右手邊的一處石壁,“是它了。”
夏初七看著那光光的石壁,“可這個沒有機關啊?”
“機關在兩年前,已被破壞。”
“那咋辦?”
“鑿!”他淡淡的,還是一個字。
“呃!”夏初七扶額,“好吧,簡單粗暴。”
兩個人對話間,已然退出了天梯間,把剩下來的任務交給了東方青玄。再一次,如風安排了兀良汗計程車兵去鑿那一堵石壁。石壁面積不大,雖然比之外間更厚了一些,但還是很快便被鑿開了。與趙樽所料沒有差別,鑿開後的石壁裡,露出了一條長長的甬道。甬道里面的石壁上,鑿有通氣孔,也有一盞盞銅底的油燈,但是燈油燃盡,燈芯早已熄了火。
“看來,盜墓賊也有不行的時候啊?這燈不是應該長明的麼?”
夏初七嘰歪的笑著元昭皇太后,任由趙樽牽著小手,一步步往裡走。
在他們的身後,雙方的人馬也陸續而入,執了火把走在甬道里。
甬道里靜靜的,涼涼的,黑黑的,一絲風都沒有,悶氣得緊。
前方的路不知有多遠,更不知通往何方。探險一般的心理,讓他們每一步都走得極為小心。屏氣凝神的走了約摸一刻鐘,趙樽高大的身形突地一頓。
“大家小心!”
他沉聲吼完,突地反手抱緊夏初七,把她緊緊納入懷裡。
夏初七沒有聽見喊聲,卻被他的動作驚住了。她喊了一聲“趙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