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一笑,竟是把繡帕收了起來。
“那便多謝大都督了。”
見狀,東方青玄像是鬆了一口氣,唇角的笑容擴大。
“殿下能收下青玄的一番心意,該說感謝的人,是青玄。”
似是沒有想到他會當場收下東方阿木爾的東西,不論是元祐、陳大牛,還是烏仁瀟瀟,都有些吃驚,不理解趙樽與東方青玄兩個幾句話之間的“話裡有話”,生生給懵住了。只有夏初七一人眉目帶笑,極是無所謂的轉了轉眼珠,便笑吟吟地把他兩個面前的酒杯推在了一起。
“二位這般要好,那這交杯酒,還喝是不喝?”
“不如喝一口?”東方青玄笑看趙樽。
趙樽低眉,黑眸垂下,卻是不答,只拿過自己面前的一個酒杯來,猶自灌入口中。
“本王不喜,東方大人自便。”
“殿下,你贏了!”東方青玄輕笑一聲,也拿過面前的酒,一口灌下去。
“承讓!”趙樽放下酒杯,輕輕揉了揉額頭,與他對視一眼,唇角也有笑意。兩個人的表情和情緒,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變化,除了中間多一個趙樽收下繡帕的小插曲,似乎與先前並無不同。
可旁人一頭霧水,為晉王殿下的後院擔心著,夏初七卻似是絲毫未覺這中間有何曖昧,只微笑著殷勤地為幾個人倒酒,聽他們玩笑打趣。
一時風雨一時晴。
幾個人喝了一會兒,外面呼嘯的大雨停了,屋子裡的氣氛也和暖下來。不過,幾個酒壺裡的酒也都見了底。
“我去拿酒。”
陳大牛先前幾乎沒有插話,酒也喝得很少。但做為如花酒肆的“地主”,看到這情形,他立馬起身要去拿,卻不料,元祐搶在他前面站起來,按住了他的肩膀。
“大牛,你陪殿下與東方大人聊著,我去拿酒。”
“這……”陳大牛有些猶豫,看了趙樽一眼。
元祐搖頭失笑,在他肩上拍了拍,“怎的,還防著我不成?早就聽說你如花酒肆的酒窖能容萬缸,小爺剛好去見識一下,你就別與我見外了。”
看趙樽沒有阻止的意思,陳大牛隻好點點頭,“去吧去吧,靠牆裡頭的,是陳年酒,口感好,專程為你們留的。”
“曉得了。”
元祐回頭朝夏初七擠了擠眼睛,笑著出去了。
他走了不過片刻,烏仁瀟瀟突然歉意地施了一禮,面帶羞色地道:“殿下,楚七,定安侯,你們吃著,我先去更衣。”
陳大牛聞言,愣了下,便要出去差人相陪,卻被她阻止了,笑道:“我來此不是一趟兩趟,地方都熟悉的,定安侯不必麻煩,你們先吃著菜,我去去就來。”
“你一個女子,只怕不便……”陳大牛眉頭一皺,憨直的樣子看上去很是堅持,把夏初七樂得“噗哧”一聲,笑著打斷了他。
“大牛哥,你再這般,讓菁華曉得,該吃醋了啊。烏仁公主又不是外人,上個茅廁而已,你何必非得讓人陪著那麼多事?”
陳大牛不太明白“好心”為何成了“多事”,不過聽她說起菁華,真就以為自己關心太過,窘迫的“嘿嘿”一聲,坐了回去。但他確實也是一個暖男,看烏仁瀟瀟出門,還是沒有忘記叮囑。
“那您慢點。外面下過雨,地滑……”
“多謝侯爺。”
烏仁瀟瀟感激的一瞥,正如她安靜的進來時一樣,又靜靜地退了出去,一個人也沒有帶,在廊中拿了一把油布雨傘便往茅房的方向去。
人還沒有走出迴廊,轉角處,突地傳來一道笑聲。
“你倒還懂事。”
雨後的夜霧稀薄,撲在臉上極是舒爽。可烏仁瀟瀟聽了這似笑非笑的聲音,脊背卻生生逼出一層涼氣來。
她轉頭,看向抱臂倚在廊壁上的元祐。
“有什麼話,快說。”
“沒話說,就不能找你出來?”她越是冷漠,元祐臉上的笑容越是恣意,“再怎麼說,我兩個的情分也與旁人不同,你何必如此絕情?”
“誰與你有什麼情分?”
烏仁瀟瀟低吼一聲,瞥開臉去,不想看他。可他卻低笑著,突地伸手一扯,便把她勒了過去,困在懷裡,雙臂緊緊圈住她。
“吃火藥了?見到小爺便不給好臉。”
烏仁瀟瀟眼帶黑氣,怒氣衝衝地看著他,身子扭動掙扎不止。
“你這樣的人,還指望誰給你好臉?”
“我是怎樣的人?”元祐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