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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4部分

不尋秦樓,只嘆前事,玉簫吹奏,嗚咽聲聲。”

烏仁瀟瀟面色一變,垂下頭去,只當沒有聽見。

夏初七卻是“噗”一聲笑了。

“表哥,你喝大了吧?還做起詩來?”

元祐眼一斜,朝她拋一個媚眼,“你哥我博大精深,幾句小詩而已,豈能難得倒我?”

夏初七總覺得這個“博大精深”用得不合時宜,極是突兀,而且元祐又不是趙梓月那般的白目之人,不會亂用詞兒,心裡一默,突地瞭然他是在逗烏仁瀟瀟。輕輕“唔”一聲,她目光掠過烏仁埋得更低的頭頂,抬腳便踢向桌下的元祐。

“快喝!不要耍貧。”

她原本是想提醒元祐不要故意逗弄烏仁這樣的未婚大姑娘,弄得人家尷尬。可她的腳踢出去,卻不太對勁兒,分明撞在了姑娘的裙子上。

她微微一窘,飛快地收回腳來,沒有低頭去看。

不過,即使不看也能知曉。烏仁就坐在她的身邊兒,她踢向元祐的腳會踩中她的裙子,分明就元祐拿腳把她的裙子勾了過去。

丫膽兒大,桌子底下搞曖昧?

斜了斜眼,她輕咳一聲,佯裝不知。

席上趙樽與東方青玄似乎也未有察覺,說起“攜手同歸”的事來,左一句是詩,右一句是詞,聽得陳大牛一頭霧水,好不容易才插上一句話。

“俺也覺著青州酒勁大,好,美得很!來來來,你們要是不喝醉,俺這主人多慚愧?整!”

“……”

夏初七無語地看了一眼懵懂不知的陳大牛,又掠過眸子微垂的烏仁瀟瀟與風流本色不改的元祐,再看一眼妖冶如花的東方大都督,視線最終落在趙樽雲淡風輕的俊臉上。

她看過去時,他正巧也看過來。

二人的目光,不經意對上。她莞爾一笑,托起酒壺,起身為他與東方青玄兩人的杯子裡斟滿酒,戲謔地笑道:“晉王殿下與東方大都督如此情投意合,那何不來喝一個交杯酒,共享這人間勝景,雨夜基情?”

趙樽看她一眼,揉了揉額頭,像是有些頭痛地輕“咳”一聲,不置可否的喝掉酒,並不回應。

可東方青玄聽罷,卻差點嗆住,“皇后娘娘還真是瞭解男人。”

他含笑的一聲“皇后娘娘”,可謂毒辣陰損之極。依她皇后的身份,如何能出現在如花酒肆,還與晉王殿下在一起?這分明就是損她。

夏初七眼風兒刀一般剜過去,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東方大都督長得如花似玉,在我心裡,很少把你當成男人,你想太多了。”

輕“哦”一聲,東方青玄唇角微勾。

“原來你家找女婿都不找男人的?”

關於女婿一說,原本是夏初七佔他便宜的話,沒有想到,如今倒被他反嗤回來,拿這句話噎她。夏初七眉頭一蹙,正搜尋腦子裡的絕詞妙句,準備反戈一擊,卻聽得趙樽輕嘆一聲,一錘定音地把東方大都督打回了原形。

“不辨雌雄是不幸的,需要旁人來辨別雌雄是更深的不幸。”

夏初七差點笑出聲兒來。

這趙十九的嘴也太損了!不過,上陣不離夫妻兵,二人這般一唱一合,大都督縱有三頭六臂,又如何是他兩個的對手?與趙樽戲謔的目光對視一眼,東方青玄笑了笑,眸子浮浮沉沉,主動換了話題。

“晉王殿下怎不問我為何而來?”

趙樽面不改色,只執了酒杯淡淡道,“你若要說,我自會知曉。你若不說,何需多問?”

東方青玄微微側眸,眼角餘光深深地看了夏初七一眼,抿了抿妖豔的唇角,突地從袖子裡掏出一方繡帕來,從桌面上慢慢推到趙樽的面前。

“烏查之宴上,晉王不僅受了驚,還受了傷。這方帕子,是青玄拜託阿木爾繡的,用的是府綢,包紮傷口最是合適,殿下收下可好?”

趙樽手上的傷早已結痂,如今提到包紮,分明詭異得緊。再加上東方青玄提到阿木爾時的語氣,更是讓房裡的氣氛頓時一窒,靜謐得落針可聞。尤其陳大牛幾個都是知情人,互相交換一下眼神兒,瞄向夏初七帶笑的臉色,眼皮微微跳動著,竟是把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上,生怕一會兒楚七雌威大發,晉王殿下會“家宅不寧”。

可與他們的緊張不同,夏初七卻淡然得緊,只微微一愣,便託著腮看得饒有興趣,目光時不時流連在東方青玄絕美的容貌上,時不時又睨向趙樽變得複雜深邃的瞳孔,唇角翹起,似笑非笑。

氣氛僵持了一會兒,趙樽目光淺眯著,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