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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8部分

一人的堅持裡,她竟詭異地想起了那些她曾刻意想要忽略的畫面來。

那一天,他烏黑的髮絲垂落下來,蛇一樣纏在她光潔的脖子上,有一些頭髮與她的纏在一起,正如他們兩個的身體,汗的,溼的,軟的,溫的,女的,男的,完全不一樣的,卻又實實在在纏在一起。這一纏,纏出一個丫丫來,也纏得她的心,明明想要忘掉,可每一個細節都如同烙鐵,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上。

嫁?不嫁?

嫁?不嫁?

能嫁,不能嫁?

反覆迴旋著這些個問題,她腦子裡“嗡嗡”直響,完全聽不清楚別人在說什麼,也不敢抬頭去看任何一個人的目光,只知道自己快要把自己給逼瘋了。

可是,晏二鬼在她心目中“敢於直言”的形象,在趙綿澤的眼睛裡,卻是“不識時務”。

他向來溫和的眸子仿若滲了一層碎冰,視線微微一凜,定定地盯著晏二鬼。

“晏愛卿,朕知你孤身寂寞,除了金銀之外,再賜你美妾數名……即便你欲娶朕的皇妹為妻,也無不可。”

除了趙如娜之外,懿德太子還有兩個女兒。她們與趙綿澤並非一母同胞。一個今年十四,一個才十二,都還未有婚配。對於趙綿澤來說,把妹妹嫁給晏二鬼,又是一樁姻親,用自己的人拴住他,自然比成全他與趙梓月來得牢靠。

此言一出,舉座皆驚。

眾人面面相覷,卻不敢言語。那二位公主也在席上,一聽皇兄的話,頓時羞澀地垂下了頭去。可夏初七見他胡攪蠻纏,就是不肯成全鬼哥與梓月,終是有些憋不住了。

她先散了散火,忍了口氣,方才淡淡一笑。

“陛下,先前您就說過,誰贏得射柳,便招她為梓月公主的駙馬。上有青天,下有厚土,場上還有文武百官和四方使臣,您可是金口玉言,出爾反爾也不怕把牙掉光?”

趙綿澤一凜,喉嚨下壓著一股子腥甜之味。

她是皇后,他是皇帝,他們兩個是夫妻。按理來說,她當事事以他為先才是。可這個婦人,不愛他,不敬他,不尊他,不僅忤逆他,還處處幫著別人讓他下不來臺。

若是可以,他真想一把掐死她。

掐死了,也就省事了。再也不必這般難堪。

可他能掐死她麼?不能。即便看她蹙一下眉頭,也覺得心疼得緊。如此,為難不了她,只能苦自己了。

他陰鬱的臉色仿若陰雨的天氣,瞄著夏初七高抬的下巴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