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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9部分

他陰鬱的臉色仿若陰雨的天氣,瞄著夏初七高抬的下巴和不屈的臉蛋兒,好不容易才壓制住心裡那股子邪火,輕輕一笑。

“皇后可有看仔細?射柳已過,晏愛卿與蘇合太子是在切磋比技,與選駙馬無關。若真論射柳選駙馬,拔得頭籌的是蘇合世子。”

諷刺的輕“呵”一聲,夏初七斜眼瞥他,“對,晏將軍是錯過了射柳。那麼請問,陛下到底派給了晏將軍什麼樣的‘要事’?以至於,讓他連仰慕的公主招駙馬都沒法子趕到參與?”

趙綿澤面色一變,胸口像堵了一團棉花。

像這樣大逆不道的質問,除了夏初七,真沒有人敢當面說出來。可也就是她,他偏生罵也不是,恨也不是,除了和自個兒生悶氣,他竟拿她無奈。

二人這般僵滯,場上很快有低語聲傳出。

夏初七冷冷睨著趙綿澤,才不管旁人說什麼。

好一會,見他惱恨無比,卻沒有吭聲兒,她略略“示弱”地垂下了眼皮兒。看上去像是給他面子,實則是偷眼去看身側不遠的趙梓月。

她想知道這丫頭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,到底想不想與鬼哥在一起。可哪知道,她先前還大力為鬼哥喊加油,如今說到親事,卻變成了一隻鴕鳥,眼皮兒耷拉著,望向地面,一動也不動。

“皇帝!”

一道輕咳,打破了場上的安靜。

太皇太后略帶嗔怪的目光掠過趙綿澤與夏初七的臉,輕輕一笑,“梓月的親事要緊,你兩個的感情也要緊。如今親事還沒說成,你兩個倒是先爭執起來,也不怕被人笑話。”

趙綿澤一怔,趕緊順著臺階往下滑。

“皇祖母教訓得是。不過,我夫妻之間,有幾句齟齬也是尋常,皇祖母萬萬不要為我兩個操心,累壞了身子。”說這話的時候,他的目光若有似無的掠過趙樽淡然的面孔,這種像是宣示主權一般的挑釁,有那麼一點點孩子氣。

可趙樽卻沒有看他,狀似不覺,他只低頭飲茶。

一個拳頭打出去,沒有聽見聲響,落在了棉花上頭,趙綿澤心裡一沉,略有一抹鬱結。可將他幾個的互動看在眼底,太皇太后臉上的皺紋卻笑得更深了幾分。

“哀家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好法子。”

在這時能一錘定音的人,除了太皇太后,再無他人。眾人目光紛紛望過去,流露出好奇的期待。

夏初七不知她到底想生出一些什麼么蛾子,只端莊的坐著,雙手撐著衣裙,淡淡而笑,那模樣兒看上去,像是乖順,實則是不以為然。

太皇太后笑道:“哀家以為,皇后此言有些道理,晏愛卿人品出眾,又力挽狂瀾,為國爭光,是當得起駙馬身份的。但皇帝的話,也無差錯。晏愛卿來遲一步是實理,斷不能沒了體統。再且,梓月選駙馬,不是小事,更應慎重操持。”

默了默,她賣了個關子,環視眾人一眼,飲一口熱茶,方才繼續道:“依哀家的意思,要想做梓月的駙馬,一個射柳還不夠,還應有一個更為嚴峻的考驗,方能及得上梓月的尊貴身份。”

趙綿澤一驚,“皇祖母……”

太皇太后瞄他一眼,打斷他的話,“為免你們想法不一,哀家便來做這個主。反正帝駕在東苑還要呆上兩日,除了射柳玩樂之外,不如再尋一些旁的樂子。哀家想:以今日射柳的成績結果,來做駙馬的選拔,但凡先前射柳成績優異的未婚兒郎,都可參與駙馬考驗和角逐……”

太皇太后話音剛落,夏初七抬起手絹捂了捂嘴,裝模作樣也咳嗽兩聲,飛快把話碴兒接了過去。

“太皇太后為了梓月公主的婚事,實在煞費苦心,此舉很有意義,非常可行。可瞧著這般,我也有了一個不情之請,想為梓月略盡心意。只是……不知當講不當講?”

一般問“當講不當講”,都是想用激將法“將”住別人,為了“當講”來的。

果然,太皇太后眼瞼微微一顫。

“皇后你說。”

夏初七見她問起,巧笑道:“這考驗的題目,可否採用我之薄見?”

按說她以“皇后”之尊來設題目,並不算僭越,只是她在趙梓月的婚事上,實在太過關心,這讓趙綿澤很是不悅。怕太皇太后為了維護賢名,當真成全了趙梓月和晏二鬼,壞了他的事兒,他張口便要阻止。

可聲還未出,太皇太后卻笑著應了。

“好,就依皇后的意思。”

搶在趙綿澤之前,太皇太后拍了板。

在這樣的場合,誰也